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沈欣月还是想了个法子,让云昭做一回好人。
她将钥匙收了起来,站在关着宋神医的厢房外,眼看着云昭跃上房梁,跳进厢房里。
然后,宋神医惊讶的声音响起——
“进贼啦?来人啊!”
他声音含糊,嘴里还嚼着什么。
沈欣月就站在屋檐下,听着里头惊慌的叫喊,眼神扫了一圈廊下不动如山的护卫们。
“别喊了,”云昭出声,“我是来救你的,他们都被我撂倒了。”
宋神医不喊了,“救我干嘛。”
云昭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家父需要你的救治,我找你许久,却听说你被劫走,找了许久才找到这里。”
顿了顿,语气犹豫起来,“但你当真是神医?怎么这么年轻?”
宋神医冷哼,“年轻怎么了,我已经继承了师父衣钵。”
云昭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快跟我走,不然就走不掉了。”
说着,将神医扛起,跃上房梁。
“啊啊,我答应了吗!”
宋神医趴在云昭背上,一悬空就害怕地抱紧了云昭的脖子,“强盗啊,你们有什么区别!”
待宋神医被云昭“劫走”,沈欣月才用钥匙将厢房的门打开。
案牍上还摆着半只没吃完的烧鹅。
紫灵忍不住问,“那神医真能信吗?”
这戏演的,稍微一思考都知道是假的。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若不信,就只能靠云昭武力控制了,反正他必须医治云叔。
沈欣月着人将厢房收拾干净。
傍晚裴云瑾归来时,得知神医之事未提及半句,倒是顺带说了另一桩事——
“前两日京中发生了命案,亡者是一位翰林,京兆府多日没找到元凶,陛下命刑部执掌此案,并加强京城治安,这些年进过牢狱的人都要严查监督。”
“前两个月你从刑部赎了人,过阵子刑部应会来人调查云昭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