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生以来,一直不敢面对和承认,兄长和央央很般配。
鼻子忽地一酸,忍了许久的泪意,终是没忍住,从泛红的眼眶流下。
在这里,无人能看见。
他肩膀抽动,抬手拭去眼泪。
没关系,今生,不作为丈夫,他也可以保护央央。
默默的,看着她幸福。
即便前路不可行,他宁愿等候在原地,等候她的回眸。
万一哪天她需要他,他都能随时出现。
虽苦涩,但甘之如饴。
他想通了,可眼泪就跟开了闸似的。
很丢人,但真的克制不住。
甚至抽噎了一声。
他蹲下,埋头在膝盖弯里闷着,用飞鱼服的衣角擦掉眼泪。
正准备重新起身,竟然又有人走进了这隐秘死角。
裴彻埋着头,没抬,假装睡着了。
岂料对方憋不住笑了声,“正巧,裴二公子在这里伤怀什么?”
还是认出来了。
裴彻犹豫片刻,抬头,对上谢玄嘲讽的笑。
“宣王殿下。”裴彻尴尬。
没想到找了个死角,却还能遇到人。
脸上泪痕虽擦干净了,可红红的眼眶仍让谢玄看出端倪。
谢玄发现新大陆般,眼里闪过兴味,“裴二,你哭啦?”
裴彻心一梗。
又听谢玄继续道:“可不得了,宁国公府的小纨绔,竟然偷哭。”
说得比骂的难听。
裴彻皱皱眉,要不是碍于对方是皇子,又会是将来的皇帝,真是想骂回去了,“没有。”
“你真好笑,你膝盖都哭湿了。”谢玄扯扯嘴角,笑话他。
裴彻:……
两人不熟,但年岁相仿。
谢玄二十,裴彻二十一。
一个天潢贵胄,一个世族子弟,同在京城,自小打照面的次数也不算少。
谢玄眼里没了戾色,大概觉得好玩,撩起锦袍,在裴彻对面蹲下,“你哥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