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怒瞪裴彻,“不行,好端端的,你凭什么休了妙妙,别以为你是国公府的公子,就能为所欲为。”

沈妙仪手腕发红,“对,我又没做错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裴彻音量突然拔高,“昨夜给我下药,你没做错?!”

这么多人在场,沈妙仪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说出来,脸色一白,“你胡说什么,我何时给你下药了。”

裴彻嗤笑,“昨日的拂春粉,是你想赖就能赖掉的?”

沈妙仪直直迎上他视线,“夫君这般污蔑我,就为了休我?昨夜,谁都知道你没有歇在我院里,那我想问问,倘若如你所说,我给你下了烈药了,你是如何解药的?”

她深知,裴彻不可能说是如何解药的。

昨夜没有要她,那必然就是要别的女人了,否则此药根本无解。

可……裴彻会在沈欣月面前承认,他和别的女人有首尾吗?

不会的。

正因如此,他无法说出后续如何解药,就也无法证明被下了药。

只是,沈妙仪没察觉到自己言语中的漏洞。

“烈药”两字出口,在场的深闺女眷和小丫鬟们,方知拂春粉是何物。

段姨娘再度忍不住了,“好哇,你若没下这等子药,又怎么知道拂春粉是何物?敢做还不敢当了!”

沈妙仪发觉话语中弊处,不再如刚才那般健谈,支支吾吾道:“我……这也不能说明就是我下了药,否则,夫君怎么说不出昨夜怎么解的药。”

段姨娘面目涨红,咬牙切齿,“大庭广众,你让我家阿彻说这个?中了药,还能怎么解药!那自然是——”

“姨娘!”裴彻快声打断,神色飞快地瞟过上首的女子,垂眸,“说这些,没有意义,沈妙仪买拂春粉,一定会留下痕迹,一查便知。”

闻言,沈妙仪面色一虚。

心虚的样子落在柳氏眼里,柳氏明了,当即上前,端起长辈的姿态,“即便如此,那也是夫妻间的调味剂,七出之条中,可有一条夫妻不能用药?”

“诡辩!”裴彻说不过,干脆看向裴云瑾:

“兄长,今日无论如何,我必休妻。”

今日这场闹剧属实离谱,裴云瑾听得都觉头疼,忍着将所有人赶出家门的心思,冷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