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都流传着沈益病危的消息,何况沈益和柳氏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现在休妻实在容易遭人话柄。
玉翡又接着道:“今早,二公子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承安伯夫人,正在对峙呢。”
裴云瑾一听到“二公子”两字,脸都沉下来了,起身就朝前院去。
沈欣月跟了上去。
他却蓦然停步,朝玉翡吩咐道:“这屋顶着人重新修缮,全部用最好的材料。”
“是。”玉翡应下。
前院。
柳氏不满地控诉,“二公子,即便你出身公府,也该尊老,我是你的岳母,你岂能对我无礼?”
语落,裴彻还没说话,段姨娘尖酸道——
“亲家母,你真好意思说,你们俩夫妻躲得真是时候啊,今天要不是阿彻在城内碰见你,硬将你请到府中来,你能自愿来?话说,承安伯人呢?还躲着?”
“什么叫躲,我家老爷病重养病,你们休想打扰他!”柳氏反驳完,气愤道,“若让他知道,你们现在想休了妙妙,恐怕要直接给他气死过去!”
彼时,沈妙仪还不在。
裴彻阴着脸,再三让人去把沈妙仪叫来,却是喊不来,他干脆亲自去提人。
柳氏见状要跟着去见女儿,却被段姨娘拦住——
“这可不是伯府,由得你乱逛。”
柳氏气急,“你,你们母子欺人太甚,公府的主子都死光了吗?让你一个妾室姨娘出来待客!岂有此理!”
段姨娘一听,不肯了,“嗬哟,我又不是今天才做的妾室,你女儿嫁给阿彻的时候,难道不知阿彻是我的儿子吗?既然知道,就理应尊重生母,你也必须接受我。”
今日,宁国公和虞氏天未亮就出门去城外礼佛了。
这个点,还没归。
就算派人去请,也没有那么快。
也因此,主事的只能是世子夫妇了。
沈欣月和裴云瑾刚到时,就听柳氏和段姨娘吵吵嚷嚷,难分胜负,但都不放弃。
“够了。”裴云瑾冷着脸进屋,坐到了上首。
沈欣月坐在了他身边的位子,虞氏不在,她也端起了公府决策人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