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补充,“至于扬州河道,你不必担忧,陛下应该很快会派钦差去检查河道,加以修葺。”

沈欣月想到明日酒楼开业,裴云瑾必定要错过了,这倒不算什么事。

主要是现在他伤口若扯到,还是有裂开的风险。

沈欣月忧心道:“这么快就上朝,你这伤……”

“其实早点忙碌也好,”裴云瑾垂眸注视她,“省的空在家,惹家人厌烦。”

这阴阳怪气的意味不要太明显了。

沈欣月闻之,茶水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我哪有厌烦你?”

他幽幽道:“没有最好。”

他怎么好像很可怜的样子?

也许是突然被通知,以后要正常打卯上朝了,心里不舒服吧。

沈欣月莫名笑了下,低头伸出小拇指,去勾他小指,“别难过,晚上让小厨房炖一只老母鸡,两只腿都给你。”

……

裴云瑾欲言又止,小指蜷缩仍由她勾着。

马车蓦然停下。

车窗处传来裴彻的声音,“兄长,我能上车吗?”

裴云瑾一听弟弟的声音,脸都黑了——

“不能。”

“我的马被朋友骑走了。”外面又说。

“你走回去。”裴云瑾半点不留情面。

外面,没了声。

裴彻还真走了回去。

他肚子里憋着点气,自打兄长娶了妻,就不像兄长了。

路上遇到卖花的小姑娘,裴彻顺手买了一篮花,打算带回去送给沈妙仪。

毕竟前几日对她多有冷待,他心有愧,只想弥补。

入了府,却找不到妻子的人。

都日落黄昏了,人去哪儿了?不会又跑娘家了吧?

不仅裴彻在找,连段姨娘都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