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客观地表述。

虞氏听了,拧了拧眉,“原是如此,你先退一旁去。”

沈欣月退至一旁,对上沈妙仪柔弱的挑衅之色。

沈妙仪弯起笑唇,就仿佛是在对她说:我受罚,你也好不了。

但很快,沈妙仪就笑不出来了。

虞氏声音一沉,“本想着罚你五棍,走走过场罢了,没想到你死性不改,那就多罚十棍长长记性!”

过了半晌,沈妙仪才反应过来,“母亲,为何?!”

什么死性不改,她又做错什么了?

虞氏锐利的目光穿透灵魂,“你方才主动认错,不就是为了踩你姐姐一脚?你真当我和你一样是白痴吗?”

沈妙仪眼神一闪,极力辩驳,“我没有,我怎么会害姐姐,我真是想替她受过!”

虞氏冷笑,“你若不主动说,她便不会受罚,还有,我何时说要罚她了?”

“姐姐害世子受伤,难道不用罚?只有我要被罚?”沈妙仪不甘,眼眶中水雾腾起,“母亲作为公府主母,是这般偏心吗?”

她这可怜模样,不知道的人看了,还真会生出怜悯。

偏偏在场的都是铁石心肠之人。

段姨娘嫌弃道:“哭哭哭,家里好运都叫你哭走了,谁家正头娘子像你一样,没骨头的。”

紧接着,就是沈妙仪抽泣的声音。

沈欣月就冷眼看着,前世的庶婆婆还是一如既往地稳定发挥。

一点都不意外。

段姨娘向来得理不饶人,不得理同样不饶人。

对付段姨娘,必须得比她更精,要么以“恶”制“恶”,要么投其所好。

可沈妙仪自视甚高,看不上庶出婆婆,嫁给裴彻这么久,都不曾主动讨好庶婆婆,同时也没有制服婆婆的魄力,于是就这么苟着,光等待当将军夫人,不晓得拉拢婆母。

时间久了,段姨娘觉得对方没将自己放在眼里,不满已久,逮着机会就要刻薄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