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风凉,沈欣月只脱了外衣,躺到了榻上。

再看裴云瑾,他已经把门栓紧了。

她眼神一黯,随即闭上了眼

没多久便感受到他不容忽视的视线,于是沈欣月又睁开眼,对上床榻边男人居高临下的眼神:

“你干嘛这么看我?”

裴云瑾义正言辞,“这床榻窄小,不如我让人来换一张。”

沈欣月不解,“我们两个人,还睡不下吗?”

没小到这个地步啊。

他神色不改,“若是如此,今夜少不得会碰到夫人。”

沈欣月语塞,没好气道:“前几日是因为腰疼,才不让你碰到的,你何必拿话呛我?”

闻言,裴云瑾薄唇抿起,迟疑着问——

“今夜,可以抱着夫人睡吗?”

她“嗯”了声。

他这会儿却严谨起来了,“可以?”

还问呢,那手都已经放在腰带上了,以为她看不见呀!

沈欣月却忽地坐起身,郑重道:“你确定,这房中只有我们两人吗?”

……

裴云瑾一怔,“自然,房中没有死士。”

如此,她才放心,“今晚别熄灯了,我还是怕。”

裴云瑾并无异议,留了两盏昏暗的灯,将她搂入怀中。

他的手也不老实,明明她穿得严实,他还是能摸进小衣里。

粗粝的指腹,伴随着颗粒感,与摸在眼周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惹得她呼吸急促。

他还郑重其事地问,“疼吗?”

沈欣月隔着衣物,控制不住他慢慢移动的手。

裴云瑾的呼吸也逐渐沉重,两人正欲宽衣,床榻却是震了震。

“你踢床干什么?”沈欣月皱眉。

随即,他将她衣裳合紧,一脸凝重地将她拉起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沈欣月察觉不妙,床下“咔嚓”一声。

两人纷纷低头,只见刀尖凸起,竟刺穿了床板,离裴云瑾一寸之距,倘若还躺着,则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