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好像有些熟悉,就好像经历过一样。

紧接着,她失去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中。

直到疼痛传来,她猛地睁开眼,周身白茫茫地冒着热气,她整个人都沉浸在热水中。

“这样都能睡着?”

闻言,沈欣月对上了裴云瑾无奈的眼神。

刚才的梦,也很真实,她忍不住问道:“新婚夜,你说你心悦于我?”

裴云瑾幽幽道:“你记起来了?”

“但是,我还是想请个大夫,给你看看。”

“看什么?”她问。

他眼中患上忧色,“为何有些事,你说忘就忘了。”

简单点说,裴云瑾怀疑她有病。

难怪要伸手探她额头呢!

……

两人在浴房许久,直到天快亮了,才回房。

丫鬟已经将床单被褥换了干净的,沈欣月一觉睡到了午时。

那厢。

被安置在一处别院的裴彻,做了一个冗长的梦,这个梦已经困扰他许久了。

其实从前几日在扬州开始,他就断断续续地梦到些片段,但梦中很多事都是模糊不清的,也不真实。

梦里的他并没有娶沈妙仪,而是娶了另一个女人。

起初,他对她心生厌恶,屡屡刁难,后来却逐渐被她吸引,发现她很善良,对他也很温柔,他在外奔波征战,她一介女流也能撑起一个家,即便受了委屈,也告诉他没关系。

她伴他褪去莽撞、一步步成长,相互扶持,她很爱他,他能感觉到,他也很爱她。

那些妾室再也没了颜色,他的眼中容纳不进第二人,余生只要她一人……裴彻想试图看清她的脸,却总是看不见。

梦又中断了,他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脖颈处还有点疼。

他怎么在这儿?

发生了什么?

头疼到炸裂,才慢慢想起,昨天喝醉了酒,一时冲动闹到了兄长那里……

想到兄长的表情,裴彻懊悔不已,尴尬地想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