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早亡是有迹可循的。

沈欣月跨步上马车,落坐他身侧,“私下找阿康,的确是我不对,但你也有问题啊,我们两个扯平就是了,你也别总生气。”

她伸手,在他森冷的视线下,指指他的心脏处,“对身体不好。”

再挪动手指,指指他的脾胃,“对这里,也不好。”

裴云瑾脸色更黑,“我很好。”

沈欣月当他嘴硬,“你说了不算。”

他语气古怪道:“你是希望我不好吗?”

沈欣月摇摇头,“我自然希望你活久一些,作为我孩子的父亲,否则怎么会给你准备药膳?”

闻言,裴云瑾眉头隆起,“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孩子的父亲。”

沈欣月听得惊住。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裴云瑾也及时反应过来,一脸正色地纠正,“先是你的丈夫,后才是孩子的父亲。”

虽然现在还没有孩子。

马车行至国公府,沈欣月见他大有分道扬镳的意思,她及时抓着他的手腕——

“送去书房地药膳,一定记得喝。”

这很重要。

裴云瑾轻微颔首,没拂她好意。

但喝药膳治标不治本,因为他又有了新的公务,会很忙。

临近春闱,裴云瑾被圣上钦定为副考官,三日都要住在贡院。

沈欣月又见不着他了。

期间云昭主动上门投效。

沈欣月求之不得,同时也需要安置云昭那“一大家子”。

云昭父女俩养了好几个罪臣之后,见不得光,只能在井下窟洞住着,可前阵子沈落雨能找过去,说明井下也不安全了。

沈欣月假装不知罪臣之后的事,以投效奖励为由,将京郊偏远的宅院钥匙交给了云昭,那里荒无人烟,不会被查到。

而云昭呢,就留在她身边做事。

另一边,微生澹在京城住了三日,处理好了生意事宜,就要回金陵,沈欣月理当去送,却在出门前,听到云昭传来的消息。

“前日,承安伯亲自去永安楼,与微生澹密谈,昨日,微生澹将三箱白银珠宝送去伯府,共计六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