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瑾这时突然出声,“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却记不得人家的样子。”

说起来,沈欣月也有点汗颜,“因为我找了三个身量不同的俊俏男乞儿做衣架子,加上我一心制衣,真的没多关注。”

“我之所以对小哑巴印象深,就是因为后面的发展过于戏剧化,不得不让人印象深刻,我甚至怀疑他是王府的亲戚,后来,我才知道不是亲戚,竟然是金陵王府的世子!”

裴云瑾语气沉重一分,“你从何得出的结论?”

沈欣月感觉他不相信,但是她无从证明。

因为前世也是嫁入国公府后,有次去金陵经商,巧遇那位治好哑疾的世子,那位自己说起,她才知道小哑巴是世子。

也因此,得到了世子一些帮助。

“我就是知道,他不是你表弟吗?你问问他就知道了。”沈欣月说。

却听他语气生硬,“我困了,睡吧。”

睡?

这个人可真是没有意思的,她叽叽呱呱讲一堆,他说他困了。

拜托,是他让她讲的呀!

她有些不满,“你先别睡。”

沈欣月扒拉他好几回,“你怎么没反应了?”

裴云瑾往后靠些,与她拉开距离,“睡觉。”

他语气透着酸溜溜的味道。

沈欣月古怪地问:“莫不是吃醋了?”

裴云瑾不吭声,在她眼里等同于默认。

果然,男人不管喜不喜欢自己的妻子,都是一样的小气,她是懂占有欲的。

思及此,她刻意解释道:“话本里那种以身相许报恩,都是假的,你表弟可没想过以身相许啊。”

“何况我也不喜欢他,你试想一下,我初见他就是乞丐,一个在家门口都能走丢,被抓去灌了哑药、在街上乞讨个把月的世子……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