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什么探入被褥,在她腰际游移摩挲,痒痒的。
她忍不住道:“好热。”
想脱衣服。
“别动。”压在被褥上的男人,突然停了动作。
沈欣月难受道:“不脱掉,怎么睡嘛?不睡,怎么留后嘛?”
闻言,他将她的被褥遮盖严实,忽而与她隔开距离,摸摸她滚烫的额头,声音低哑道——
“你喝醉了,不宜做此事。”
沈欣月怎么肯,“那你亲我干嘛!”
他轻咳一声,“起来吃点东西。”
说着,让人煮了馄饨,给她扶起来吃了几口。
沈欣月没什么感觉,醉呼呼的,吃东西也没什么感觉。
不过肚子里暖暖的,很快就睡着了。
*
滴酒未沾的裴云瑾,耳朵的粉红色在回到书房后,才慢慢褪回原本肤色。
留后?他忽地响起沈欣月的说辞。
倒是个新鲜的说法。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快死了。
虽是这样想,他的眼底眉梢却都覆上了笑意,提笔在宣纸上,平心静气地练起字来。
一笔一划,珍之重之。
白纸之上,落下的笔墨,赫然形成一个“央”字。
裴云瑾望着这字,嘴角勾起,心情愈发愉悦。
正此时,陈书拿着小玉瓶进入书房,看见裴云瑾时将玉瓶背过身后,干笑一声——
“世子,您没歇在少夫人那里啊?”
裴云瑾被打扰有些不爽,“有什么话,直说。”
陈书悻悻地将玉瓶拿出来,“大夫那边验出来了,这哪里是什么降火的药,分明是……上火的药!”
“上火?”裴云瑾一时没想进去。
陈书尴尬点头,“虎狼之药。”
什么用途,不言而喻。
裴云瑾刚刚还沉溺的脸色蓦然沉了下来,“知道了。”
他联想起,前阵子宁侯的突然发情,恐怕也是这药物的缘故。
难怪那天,妻子说要培养感情,要喂他喝莲子羹。
现在想来,都能说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