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沈欣月身侧的人,也都是机缘巧合下,经历一些磨难,才最终跟到她身边。

比如……云昭。

那是个倔强到一身反骨的姑娘,却对她深信不疑。

云昭蹲过很多次大牢,算算时间,这会儿应该因劫富济贫又被抓进大牢了,沈欣月是在她出狱后认识她的。

忽地,沈欣月脸色一变,突然想到了云昭的脸。

好像就是这一年,云昭的额头被狱卒印上了个“盗”字。

从此,再也褪不去,只能用头发盖住。

于是刮风下雨的日子,云昭不爱出门。

思及此,沈欣月赶紧去找妆奁盒里藏着的银票和私库银票。

她突然奔波起来,凑到了三万两银票。

紫灵见状,有些不知所措,“少夫人,您是要逛街去吗?”

逛街也不用三万两啊!多吓人呐!

沈欣月将三万两塞进荷包里,凝重道——

“赎人。”

“赎人?”紫灵惊愕道。

赎什么人?

不等紫灵问出口,沈欣月已经撑起一把油纸伞朝院外去了。

烟雨朦胧,油纸伞上的水墨画如晕染开了一般。

少女踩在青石板上,“吧唧”一声,石板翘起,水珠溅起两尺高。

似在空中与雨水相撞,再清脆地低落到水坑里,泛起不可见的涟漪。

裴云瑾站在正门下,瞧见的就是这一副景象。

“世子,还走吗?”陈书询问。

按以往惯例,这个时辰,世子该在六部了。

裴云瑾静静伫立一会儿,袖中手指微动,眼看少女走近,才移开目光。

细雨悄悄飘进屋檐下,衬得他越发清冷,而沈欣月则一脸郑重。

她万分焦急,路过裴云瑾时,她脚步都没停下。

径直就朝外走去,马车驶到眼前,她正欲上车,却听身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