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起,所有长辈都灌输着:你是未来家主,不该渴求爱这种东西。

论宠爱,父亲宠爱二弟的生母,也更偏疼二弟,二弟可以随心而活。

裴云瑾嘴角勾起一抹落寞的浅笑,语气缓慢而淡薄,“你想用孩子巩固地位,可有想过,孩子的感受。”

“这……”沈欣月一时半会儿,还真反驳不了。

她莫名难受了一阵,蓦然反应过来,“不对啊,那这世上夫妻,大多都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不成都不生了?”

“你会是好父亲,我也会是好母亲,更何况宁国公府门第高,这出身,难道能委屈了孩子?”

宁国公府教养出来的嫡长子,所有一切特点都符合极了世家继承人的特性。

沈欣月是万万没想到,唯独繁衍子息的观念,他有他自己固执的想法。

世无其二的想法。

“不是委屈,”裴云瑾冷漠地纠正,“是我不愿。”

沈欣月眼神瞟瞟他,小声辩驳,“你不愿意,那你洞房夜,还碰我了。”

感觉也不是那么不愿意。

她现在回想一下那夜,熄着灯,他真不是这么内敛的。

好像脖子都让他亲红了吧!

她声音再轻,也还是清晰落入裴云瑾耳中。

顷刻间,他白皙的脖颈迅速红了,脸色却变得肃穆,“那是因为——”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停下。

宁国公府到了。

裴云瑾话音中道而止,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声音少了几分情绪,“今日起,我都会住在书房,你不必寻我。”

“那怎么能行?”沈欣月当即反对。

每日都住在书房?

呵,这哪里是成家,分明是没了家!

裴云瑾不再言语,起身拂袖而去。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沈欣月不知所措。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男人,竟然这么抵触和妻子同房。

若是按他所说,没有相爱就不能生孩子,那沈欣月得等到猴年马月。

一来,她不图他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