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听过、见过陈家村这百十年来的所作所为之后。
无论什么年代,什么地界,坏人都没少过,只是变了做坏事的法子,或者受到各种限制,没敢作恶,被压着心底的恶念。
现在这些人,刚刚被从牲畜躯壳里解救出来,不可能不受到邪法的影响,身体还很虚弱。
男人还好,老人小孩和女人不一样。
他们现在就裹着一层羊皮,要是让他们自个儿回去,没准路上遇到歹人,就会出岔子。
我可以不管,哪怕他们在回家的路上真遇到什么危险,也不干我的事。
能把他们救回来,我已经够有良心。
可换句话说,我好不容易把他们救回来,要是让他们在半道出了事,我心里会很不舒服。
于是我冲他们说:“你们一块儿走,男人先把老人小孩和女人安安全全送回家里去。自个儿以前遇到过什么,别朝外说,免得被人重新盯上。”
这话一出,这些人立马点头。
他们经历的事,说起来都觉得荒谬。不说别人信不信,他们自个儿都不想回忆,怕做噩梦。
这时候,有人忍不住提醒:“咱们好歹活下来了,一定得听大师的话,别到时候丢了命不说,还给大师惹麻烦。”
其余人再度点点头。
我满意的笑了笑,就要让他们离开,各回各家。
这时候,一个女童举起手,怯生生的冲我说:“大师,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我记得她,她是我救回来的第一个人。
我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说。
她缩在一个女人怀里,看起来还有些后怕:“我记得,当初把羊皮披我身上的人,不是那个人。”
此话一出,我心里一凛。
这件事,属实出乎我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