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砚的脸色一沉,这是明目张胆的反抗。
但他好像又没反对的理由。
她确实需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任家没有养她的理由。
未婚妻只是个名头而已。
对于季烟火来说,没有实质性的好处。
他没说话,拾步离开。
季烟火知道他听到了。
走出房间的男人,转身去了客卧的洗手间,洗了把脸。
糟糕。
他刚刚竟然有了罪恶感。
以前,他睡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这种该死的感觉。
为什么偏偏对她有?
不否认,季烟火很美,她的美不算太惊艳,却也过目不忘,最可恶的是,她有一副让他销魂的身子。
在与她的第一次,他就知道了。
那种感觉,他在别人身上,从未感受过。
深深的吸了口气,他从洗手间里出来,到了三楼,邓美华的房间。
邓美华正在盘着手上那串上好的天珠串。
听到自己的儿子进来,她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来了。”
“叫我过来有事吗?”他弯身坐到了邓美华的对面。
邓美华放下手中的天珠串,抬眸看向自己的儿子,“我听下人说,季烟火来了。”
“嗯。”
“是我让她住过来的,虽然她的身份卑贱,总算也是干净,跟你外面玩的那些个女人比起来,她挺适合在家里当个贤妻良母的。”
适不适合做贤妻良母,任砚根本不在乎。
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的算计,季烟火算计到了他的头上。
这口气没咽下之前,她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