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睡吧。”
那头径自挂断了电话。
他冷漠的让她无法接受。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就是说,他确实有这个计划,甚至已经在实行了。
是不是她也可以认为,其实孟易楚的胃口一直不是她那个小小的香料厂,而是任氏。
他是不是觊觎任氏很久了。
任砚出了事,他终于可以明正言顺,明目张胆的,开展他的计划。
他根本不爱她。
所以在任家要那么多聘礼的时候,他才会焦燥,抵触,排斥,又不得不为。
这是他下的一盘大棋。
而自己只是他这一盘棋中,最不起眼的那枚棋子。
如果是这样......
她就是任家的罪人,孟易楚间接的把她推到了背叛和死亡的边缘。
那一晚,任子怡失眠了。
她仔细的回忆着,她和他的每个让她幸福的瞬间。
如果只是他的戏,那她就是最蠢的配角。
难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家里人给的爱,什么爱都是假的吗?
......
清晨。
任子怡顶着红肿的眸子,早早的起了床。
她换了件特别职业的西装,黑色的里面配了白色的立领衬衣,扣子系的严严实实。
头发扎起了,绾在脑后,给人一种很精练的职业感。
路上,她拿了冰袋,一直在敷在眼睛上,好让它快快消肿。
司机,把她送到任氏后,还不到八点钟。
这个时间,大其概也只有李灿和秦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