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转身去端桌子上的燕窝羹,递给朗星月道:“星儿,为夫亲手为你做的燕窝羹,快来尝尝。”
朗星月早就安排暗卫,监视着全府的动向,自然知道,同样的碗燕窝羹,苏婉晴日日都有,今天自己这份,不过是魏景池顺手多熬了点。
而且,还是他还在东院那边,亲手喂苏婉晴吃完,才端着已经冷掉的燕窝羹过来的。朗星月已经不会再对他失望,因为早就没了期望。
朗星月并没有要接地意思,而是盯着魏景池的眼睛问道:“为什么不是血燕?”
魏景池陡然神色一紧,随即又立刻镇定心神地道:“什么血燕,为夫没在库房看到啊。星儿,你就别嫌弃了,好歹是为夫亲手做的,再不吃就凉了。”
朗星月依旧没接,继续问道:“婉晴妹妹吃过了吗?”
魏景池被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总觉得朗星月好像知道了什么。但他仍然狡辩道:
“婉晴一个外人,怎么配吃本殿亲手做的燕窝羹。星儿你为什么这么问?”
朗星月满眼失望地看着魏景池,直把他看得神色局促,坐立不安,才缓缓开口道:
“婉晴妹妹,派人告诉我,她每天都能吃到你亲手熬制,并且亲手喂给她的燕窝羹,之前还用过我母亲给我的血燕。你手上这碗,是她今早吃剩的。殿下说我应该相信你们俩谁的话呢?”
魏景池每听一句,额头的冷汗就多一分,直到听朗星月问完,才面露薄怒地反驳道:
“婉晴不可能说这些话,婉晴不过是在府上小住几日,你就整天板着脸,现在居然还开始说谎了污蔑婉晴,星儿,你太让本殿失望了。”
若不是刚才已将他心虚的神色,尽收眼底。还不知,原来前世的偏听偏信,并不是苏婉晴手段高明。而是有人甘愿做个偏心的睁眼瞎。
朗星月不想改变什么,更不会去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她平静地面对魏景池的指责,神色淡淡地道:
“哦?这么说,是我冤枉殿下与婉晴妹妹了。既然不是吃剩的,那我赶紧趁热吃了吧,别辜负了殿下的心意。”
魏景池闻言,手中握着凉透的燕窝羹,他后退几步,避开朗星月接碗的手,狡辩道:
“刚才你让本殿在院门口等那么久,燕窝羹怎么可能还是热的。”
朗星月向魏景池走来,一边再次伸手拿燕窝羹,一边说道:“从殿下出现到此刻,也就一盏茶的功夫,燕窝羹纵然不热了,起码也是温的,应该还可以吃。”
魏景池眼看谎言就要被揭穿,在朗星月拿到燕窝羹前,突然用力将碗往地上一摔,厉声呵斥道:
“朗星月你够了,本殿今日起了大早,为你熬了一个时辰的燕窝羹,就是为了在咱们当年大婚的日子,陪你温存一下。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一直在这阴阳怪气,既然不想吃,那就别吃了。”
朗星月心中冷寒,起早熬一个时辰的燕窝羹,是为苏婉晴,自己得到点残羹冷炙,凭什么要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