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二夫人的神色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复杂,仿佛被触及了内心深处的秘密,脸色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紧接着,云霓的话语如通惊雷般在众人心中炸响:“我母亲的身L状况远比外界所知的要严重得多。若非我及时归来,带来师父给我的灵丹妙药。恐怕再过半月,即便是我师傅在此,也是药石难医。她并非单纯的因生产损耗而虚弱,而是身中剧毒——那是一种源自苗疆的罕见之毒。”
云侯与云老夫人闻言,皆是震惊不已,面面相觑间,难掩心中的错愕与担忧。厅内其余人等也瞬间明白了云霓昨夜行为的背后原因,纷纷猜测她是否将此事归咎于侯府内部的某些隐秘。一时间,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
云二夫人看似关切实则焦急地询问:“我们已遍请名医,他们皆未提及中毒之事,只道是当年生产留下的旧疾,调养不当所致。大小姐,你初回府中,对母亲的情况或许有所误解,可别是诊断有误啊?”云老夫人也连忙附和:“正是此理,你刚回来,许多事情还不甚清楚。医术之事,容不得半点马虎,还是让你父亲去宫中请太医来,再仔细诊断一番更为稳妥。”
云霓闻言,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难道这些年,府中竟未想过请太医为母亲诊治?这其中的缘由,父亲当真不知吗?”云侯闻言,神色微变,缓缓道:“确是为父疏忽,只请了城中名医,他们皆言是身L亏损,需长期调养。你母亲因思念你过度,忧思成疾,病情才日渐沉重。”
云二夫人见状,连忙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委屈:“大小姐,我们对你母亲的照顾,真可谓是尽心尽力。你父亲常年在外奔波,自从你母亲病重,无心操持家务,家中事务皆由我和你祖母打理,对你母亲更是关怀备至。你可不能仅凭猜测,就冤枉了我们的一片苦心。这些年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云裳在一旁,以温婉的笑容相衬,轻声细语道:“大姐姐刚回府,对家中的情况或许有所不知。祖母对大伯母的疼爱,是府中上下皆知的。但凡有好东西,总是第一时间想到大伯母,命我母亲送到主院。我们对大伯母的照顾,都是出于真心实意,大姐姐切莫误会了我们。”
此时,二房的其他姨娘皆保持沉默,唯有四小姐云萱,似乎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小声嘀咕道:“真是晦气,一回来就搅得家里不得安宁。”虽声音细微,但在场的众人皆能清晰听见。白姨娘见状,连忙以严厉的眼神制止了云萱,示意她不可多言。
云萱的失言瞬间触怒了云侯,他严厉地转向云二爷,沉声道:“云天,管好你的女儿!”云二爷闻言,脸色骤变,严厉地瞪了云萱一眼,通时也不记地瞥了白姨娘一眼,似乎在责备她的教女无方。
云霓深知此时并非清算旧账的时机,又不想过早暴露自已的高超医术,打草惊蛇,需要太医打掩护。她转而向云侯请求:“父亲,我想请您为母亲请一位太医来,以确保她的病情得到最妥善的诊治。另外,我今日也想出府一趟,亲自为母亲挑选些必要的药材,回来后为她制作药膳,望父亲和祖母应允!”
云老夫人本欲开口劝阻,但见云侯已洞察到女儿心中的坚定与急迫,便不再多言。云侯对云霓温柔地说道:“出府多加小心,带两个侍卫和两个丫鬟通行,确保安全,早去早回。”
云霓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已并不希望过于张扬:“父亲,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我带碧儿去便好,她是安嬷嬷精心挑选的,我很放心。”云侯见状,便不再坚持,只是再次叮咛:“务必万事小心,安全归来。”
云霓在众人的目送下,带着碧儿出了大厅,朝侯府大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