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路川航以为自已听错了，嗤笑笑着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让我给一个死人道歉？”

岳芽到旁边的档口中拔出一把菜刀，抬眸看向路川航：“对啊，下地狱，去给她道歉。”

路川航眯起眼睛上下扫视着拎着菜刀的岳芽，短发少女皮肤白皙，细胳膊细腿，只能说面无表情的时侯还有几分虎人。他眼神变得猥琐起来，还带着十分的轻蔑：“就凭你？要是你愿意陪我一晚……”

“还有我们。”谢语荫、赵美言共通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她们也拿着刀，与岳芽并肩站立。

她们就不信，她们三个还打不过一个一点肌肉都没有，瘦得像黄瓜的黄毛。

梁晓坐在档口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也将事情的经过猜的七七八八，他视线着重在谢语荫的脸上停留几秒，那女人大波浪束成了高马尾，睫毛被泪水打湿，嘴唇因为激动显得尤为嫣红。

……

梁晓站起身来，走到路川航身后，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

路川航啪的一下跪倒在地。他怒目圆瞪，回头看向梁晓：“你他x的有病？”

梁晓甚至不愿多看，目光淡淡的扫他一眼，落在谢语荫身上，那意味不言而喻，他让她让她想让的。

谢语荫多看了梁晓几眼，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于是不再深想，持刀走向路川航。

岳芽两步路川航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还有什么遗言么？”

路川航慌了，没想到这几个细皮嫩肉的娘们真敢对他动手。他挣扎着向后退去，却一下子撞到了梁晓腿上，梁晓垂眸，毫不犹豫的将他踹了回去。

岳芽蹲下身子，用菜刀拍了拍路川航的脸：“下去以后，别忘了和王欣道歉。”

话音落下，她一刀落在了路川航的手上，半个手掌几乎被切掉。岳芽垂眸，白皙的面庞溅上了鲜血，衬得她竟有些妖艳。血腥的一幕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握着刀的手紧了又紧：“这一刀，是因为你推了王欣。”

紧接着又是一刀，狠狠落在了他的大腿上，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这一刀，是因为你兄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你让他引丧尸给你开路的吧，你这个畜牲。”岳芽还记得那个在快递站外被丧尸淹没的身影。

路川航痛苦的哭嚎着，求岳芽放了他，无果后改成了骂，骂声刺耳难听，各种难以入耳的词汇都倒豆一般从他口中溢出。

“难听。”梁晓一脚踩在了路川航头上。

谢语荫见岳芽动作停了，走上前去。用手中的水果刀抵住路川航的心口，本想一刀捅进去，却觉得这样便宜了他，应该让他也L会一下被丧尸围攻啃咬的感觉。

她抬眸看了梁晓一眼，梁晓竟懂了他的意思，拎起路川航的衣领准备将他丢出去。

“等一下！”谢语荫开口，她跟上梁晓，“我和你一起去。咱们把他丢远一点，省的把丧尸惹过来。”

梁晓愣了一下，而后轻轻勾起唇角，点了点头。

梁晓与谢语荫离开后，岳芽手中的菜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她也跌坐在地。

泪水不住的流淌下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这个世界……

……

在十五食堂安静的度过了一晚，睁开双眼时窗外已然天光大亮，岳芽恍惚了一瞬，还以为这是平时无比普通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