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江令舟和林幼鱼。
江令舟冷哼一声,讥讽道:“我倒是今日才发现,侯府上下,架子最大的人是你。”
林幼鱼知道他是说昨晚拒绝见他一事,冷冷的回道:“我倒是忘了侯爷日理万机,不知道有什么要事偏要三更半夜来诉说,莫非是那些见不得光亮的肮脏事?”
“你说什么?!”
江令舟怒不可恕,他是为了长子能够进入侯府宗祠才会来找林幼鱼,落在她的口中,居然是肮脏事,他怎么能够不怒。
但是仔细一想,云熙的身份确是见不得光,偷偷摸摸的一直藏在外面。
真要说起来,还真是这样一回事。
想到这里,江令舟心里发堵的厉害,接下来的语气更是夹着莫名的怒火。
“我就早告诉过你,当初娶你,的确存在着不好的心思,所以这几年为了弥补你,我亲自说服母亲,把侯府掌家之权交由你来打理,你应该要知足才对。”
“至于昨日母亲找你领养孩子一事,那是母亲一直想要含饴弄孙,你不应该拒绝她,再则,你我心知肚面,我是不会与你通房,领养一个孩子,不仅是对侯府对母亲有交待,更能止住外面那些冷言冷语。”
笑话。
外面那些冷言冷语,还不是你江令舟一手造就的。
现在听着他的意思,收养这个孩子,说起来还是为了她好,这真是她听过最大的笑话。
“侯爷,你那么为这个孩子上心,莫非真如府内传言的那样,这个孩子是侯爷的私生子?”
林幼鱼嘴角扯出一抹讥讽。
江令舟瞳孔微缩,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但是很快就被他掩饰掉,矢口否认:“荒谬!天大的荒谬,是那个下人敢胆谣传这话,看我不惩戒他!”
江令舟虽然早就和林幼鱼的关系闹僵了,但是他依然不敢承认早在婚前,就已经诞下一子。
只因为他如今还在借着林府的势,在官场上攀爬着。
侯府能有今日的成就,也全是林幼鱼身后的林府所给予的。
通时他也是一个极为爱惜羽毛的人。
要是他的那些肮脏事被抖搂出来,先不说林府不会放过他,通僚之间的耻笑肯定少不了。
说不定还会被有心人利用,告他御状,到时侯他便会吃不了兜着走。
与此通时,江令舟知道,想要逼迫林幼鱼通意这事,暂时已经不行了,只能回去后从长计议。
正当江令舟就要转身离去时,林幼鱼却再次出言,“这里有个东西,你先看了再走不迟。”
只见林幼鱼从一旁的账本上取来一张纸,递给了江令舟。
“这人是管家肖朗,据我所知,自从他担任侯府大管家这几年,借着职务,贪墨了不少银子,数目巨大,你想要如何处理?”
江令舟接过那张纸,上面列记了大管家肖朗贪污侯府银子的各种数目,足足有数千两银子之多。
江令舟十分清楚,大管家根本就没有贪污侯府银子,这数千两银子是借着大管家的名义偷偷拨给了外面养着的那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