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先去料理他们几个。”
江铉祁缓缓起身,面沉如水往外走。
洛舒宁趁着机会连忙起身,又把先前换掉的太监服换了回来。
院子里,江铉祁负手而立,目光幽幽。
“在皇宫里图谋害命,还胆敢欺君!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是本宫。”
皇上话音一落,太后暗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江铉祁缓缓抬头,便看见她被宫女拥簇着进来,被岁月打磨的满是褶皱的脸上,写满了愠怒之色。
“几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小太监都弄不死,赶紧滚,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四个太监如蒙大赦,手脚并用爬起来,匆忙离开这是非之地。
江铉祁袖中拳头握了握,看向太后露出不解之色。
“母后为何派他们谋害小洛子?”
太后杵着龙头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皇上,你身为天子,娶妃纳妾开枝散叶之事是情理之中,你这小太监不敦促你也就罢了,居然还想了些歪门邪道的办法蛊惑人心,让本宫的百花宴成了一个笑话。”
此刻,洛舒宁听见动静,心虚的往外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太后的目光。
太后狠狠瞪了她一眼,冷声道:“本宫给她留个全尸,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洛舒宁心里一颤,如芒在背,这老登该不会铁了心要杀她吧?
“太后娘娘。”
洛舒宁为了保住小命连忙解释:“奴才在皇上身边侍奉,自然是要替皇上解忧的,他不愿意选妃,奴才总不能忤逆圣意吧?”
“不错。”
江铉祁将她挡在身后,“往民间刊印话本,传播流言蜚语都是朕主张的,他不过是听命行事,母后若是有什么不满,冲着朕来就是了。”
太后板起脸色,却不吃这一套。
“这次百花宴取消,皇上害得本宫颜面尽失,就让你这个忠心耿耿的小太监替你受罚吧。”
说着,太后看向身边宫女。
“你们几个把这小太监拖出去,打五十大板,狠狠打!”
五十大板?
洛舒宁闻言脸都白了,寻常男子挨上三十大板就要躺好几个月,五十大板怕是要把她半条命都打没了。
“太后娘娘……”
洛舒宁连忙认怂求饶,“奴才也是一片好心体量皇上,您人美心善,一看就是心胸宽广之人,能否饶了奴才这一次?”
她当真是急了,前世对领导溜须怕马的招数都用出来了。
但太后在宫里三四十年,什么样的阿谀奉承没见过?
太后不屑一笑,沉声道:“油嘴滑舌,投机取巧,再加五十大板。”
洛舒宁欲哭无泪,这太后显然是油盐不进,铁了心要她的命。
她眼巴巴抬起头,轻轻扯了扯江铉祁的衣摆,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江铉祁脸色难看,心中对太后肆无忌惮的行为十分不满。
自从他登基以来,太后一直在清理他身边可用之人,朝堂之上的许多老臣,也在她的掌控之下。
他的这位母后,从年轻时候开始,就是野心勃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