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又注意到了火公公刚才说的劳什子鬼蜮大军,这个之前那个和尚就给王悍说过一次,王悍似乎是明白了这帮人要找尸体做什么,释厄这个老东西,王悍此时此刻对释厄的杀意上涨到了一个巅峰。
从屋子里面出来了一个满头长发的老人。
老人伸了个懒腰。
乱糟糟的头发蓬松的像是被电击过一般,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草杆儿,嘴上油腻腻的像是刚吃过了什么肉,肚子很大,感觉撒尿的时候低头都看不到自己的老der。
身上穿着像是从救助站翻出来的羽绒服,羽绒服口袋的位置油亮,而且拉链坏了,拉锁拉在了中间位置,上下两端都敞开着,能够看到里面还穿着那种针织毛衣,只不过下面开线了,露出来长着不少毛的大肚子。
关元穴的位置上还有一个黑疤,看样子平常没少艾灸。
一条牛仔裤上面沾着不少机油看起来像是好久没有洗过了,脚上还穿着运动网鞋。
整个人的形象乍一看就像是路边那种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似乎是刚睡醒,老人揉了揉眼睛,惺忪睡眼看着王悍,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笑意。
扫了一眼旁边的山鬼,眼神之中没有半点的别样的感情,就像是死就死了。
“怎么还没挖出来?”将军肚的老人询问道。
火公公脖颈上面还留着一道被捏过的红印。
“冉大帅,山鬼都打不过他,我们就更打不过他了。”
将军肚的老人斜了一眼不远处已经被挖开的墓,里面的砖头也被撬开能看到里面的棺椁了,就剩最后一步开棺了。
老人看着墓地,延伸追忆。
“我叫冉白猿,你可能听过也可能没听过,算下来,当年我还欠你父亲一个天大的人情,他还救过我妻儿一命,没想到多年之后,我要挖他的坟,我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哎呀,既然我都猪狗不如了,那挖恩人的坟杀恩人的儿子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将军肚的老人似乎是在自我检讨,检讨之后又在自我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