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儿俩来的时候就说过要来搅和事情耳听八方的王悍已经听到了。
自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老子一个娘家人,你敢来恶心我家人,那老子可就不装小白兔了。
王悍闻言笑道,“我揍过你儿子,你要是没印象的话,回过头问问你儿子。”
嬴锐眯着眼,眼缝之中迸发出无穷无尽的寒芒。
双拳紧攥,两腮咬肌蠕动,恨不得将王悍生吞活剥。
穿着衬衣带着串儿的嬴洛亲叔叔嬴知景,听到这话之后假装摸下巴用手挡住嘴偷偷笑了一下。
不愧是那位的儿子,说话这个味儿才对嘛。
刚才装出来的腼腆乖巧实在是太假了。
柳涟茹的眼中怨毒一闪而逝。
皮笑肉不笑道,“嬴洛,你怎么把打残你弟弟的人带回到家来了?”
嬴洛正色道,“小叔母,之前的事情我已经解释过了,嬴锐那是咎由自取,好在命留了下来,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们也答应过我,嬴锐的命保下来那些事情不再追究的。
今天是我带女朋友来见家长的日子,旧账就不必要翻了,而且我也明确说过,王悍是我兄弟,虽无血缘关系,但胜似有血缘关系。”
柳涟茹双手轻轻捋了一下裙摆。
“那意思就是说,一个所谓的江湖草莽兄弟,要比你这身上同一种血脉的弟弟还要亲是吗?”
嬴洛后妈江槿之闻言疑惑道,“弟妹,那咱俩之间也没血缘关系,你之前说跟我亲如姐妹的话都是骗我的?”
柳涟茹立马道,“嫂子说的这是哪里话,咱俩和他们俩不一样。”
“都一样。”江槿之一字一顿的笑道。
两个女人之间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火花。
柳涟茹再度笑道,“这还没进家门呢,嫂子这就开始偏心了?我听说嬴洛女朋友是悬道司的人吧,哎哟,你说这大乱将至,悬道司可得顶在前头,这一打仗啊,就得死人...唉呸呸呸,瞧我这个嘴,我没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些事情想想都揪心呐。”
江槿之笑道,“弟妹的意思我了解,弟妹向来是个感性的人我是知道的。
但话说回来,这大乱将至,肩负平乱重任的都是英雄,他们为了太平用血肉给平民筑起一道长城,在这关键的节点,其他人也都该肩负起自己该有的责任,即便是出不了力,哪怕是摇旗呐喊也是可以的,但这喊的口号可不能喊乱了,大战前夕,未战先言败,惑乱军心那可是要被砍了祭旗的。
哎呀,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说这些干什么,饭菜是不是好了?
弟妹,你和小锐来的可太巧了,正好蒸了螃蟹,这螃蟹是你大哥年前经营的那片水域产的,可能蹦跶了,后厨的刘妈给我说,这螃蟹也可机灵了,像是能知道自己要被蒸一样,趁人不注意就跑,跑的可快了,抓都抓不住。
刘妈给我说,这跑的快的螃蟹偏偏还更好吃一些,你们可一定得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