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葬习以为常道,“那就露宿街头,天为被地为床。”
“为啥不不花钱住店呢?这算是修行?”
“没钱啊。”陈玄葬说的很坦然。
王悍愣了老半天,像是陈玄葬这种大佬,随便找个隐世家族或者门派进去,那都会被供起来当爹养着,钱都不是问题。
看陈玄葬这个样子,穷不是装出来的,是真没钱,这还是王悍见到过的最穷的大佬了。
陈玄葬看到了王悍的疑惑,“贫僧是个讲道理的人,但这世上不讲道理的人太多了,所以贫僧就和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贫僧浑身上下只有脑袋是圆的,其他地方都有棱角,磨不平,谁要是想磨平贫僧的棱角,贫僧就让他感受一下佛法的厚重。”
王悍一阵失笑,佛经《百论疏》里面解释,贫道者,乏圣道之义,是自谦之称!
那些满肚肥油的和尚自称贫僧是自谦,陈玄葬自称贫僧,那是正儿八经的贫僧。
在被第二家宾馆轰出来之后,王悍开口道,“师兄,要不花钱住店吧。”
“你有钱?”
“有点。”
陈玄葬想了想,指着一家看起来很破的小旅馆,“走,去那家!”
“咱要不找个大一点的地方?”
陈玄葬摇着黑黝黝的秃瓢,“大一点的太贵了,一个栖身之所,一晚上几百块!实在是不讲理!”
“师兄没跟他们讲讲理?”
“讲过。”
“然后呢?”
“然后警察说贫僧再捣乱,就拘留贫僧。”
王悍再度失笑。
进了小旅馆。
一听双人间一晚上八十,陈玄葬就要跟对方讲道理。
王悍立马拉着陈玄葬,掏出来手机,“我来付账!”
陈玄葬摇着黑黝黝的秃瓢,看着王悍的手机。
王悍用微信余额一扫。
发现余额不足。
前台翻了个白眼。
“八十块还嫌贵?笑死,你不会八十块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