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声薄唇微勾,没说话,抽他的烟。
“怎么了,大侄女,害羞了?”
另一个男人跟着搭腔,“不用客气,大侄女,都是自己人,我们和你小叔认识很多年了,坐,来这坐。”
一个人喊她大侄女,其他人都跟着喊大侄女。
程安宁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看周靳声,他好整以暇的姿态,没了刚刚在外面的暴戾、凶狠。
“谢谢‘叔叔’。”
那两个字她咬得很重,几乎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程安宁看了一眼周靳声身边的空位,找了一圈,去了另一边,是金发男人身边的位置,她说:“叔叔,我可以坐这里吗?”
“当然可以,大侄女想坐我腿上都行。”
另一人骂他:“死骚包,那是靳声的侄女。”
林柏森没皮没脸笑:“开个玩笑,别生气。”
程安宁不生气,“我叫程安宁。”
“叔叔叫林柏森,柏树的柏,可不是伯伯的伯,是叔叔,不是伯伯。”林柏森着重强调。
“叔叔五行缺木吗?”
“大侄女就是聪明,还真是。我一出生,我爹妈请算命先生一看,嘿,巨缺,给我取了个柏树的寓意,希望我壮阔得像一片森林。”
程安宁一搭没一搭和林柏森聊着,林柏森的梗,她都接得上,比他更无厘头,还一口一个叔叔喊着,林柏森嘴都要笑裂了,回头跟周靳声说:“靳声哥,你家有这么个活宝怎么不早点带出来认识认识,太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