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饿的连路都走不动了?膳食送来了,去吃点?”
“我可以吃?”柳昭昭不可置信的看着容毓,手指指着自已,这可是三年来,从没有的待遇啊。
容毓看着柳昭昭点头,“当然可以吃。为什么这么问?”
柳昭昭低着头说:“不是府里的规矩吗?过了固定时间,是不能传膳的吗?”
容毓顿了顿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什么时侯饿了,都可以吃饭。”
柳昭昭心里在打鼓,她不知道容毓,有没有看到自已那个眼神。
容毓突然抱起柳昭昭那一瞬,柳昭昭是起了杀意的,静安侯府一直不是自已的家,她在这里时刻都小心翼翼。
在她看来,静安侯府是比柳府还可怕的虎狼窝,在虎狼窝里,被人突然从后面抱起来,不管是谁都不会淡定吧?
但是现在,她是真的很饿,连头上的头冠都没拆,就和容毓去吃饭了!
吃饱喝足,柳昭昭才又关注到,自已头上小山一样的头冠。
柳昭昭回头问李嬷嬷,“这个东西我能不能摘了?”
在静安侯府的这三年,她的所有言行都要得到李嬷嬷的允许,她已经习惯了。
李嬷嬷有时侯是挺严厉的,不过更多时侯其实挺好的。
好几次容安为难她的时侯,李嬷嬷都暗地里帮她了,她都知道。
李嬷嬷还没说话,容毓瞥了瞥柳昭昭头上的头冠,那是给他妻子的,他的世子妃特有的头冠,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但是现在,他不希望那个东西,戴在柳昭昭头上,“摘了吧,看着就像小孩儿,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怪别扭的。”
说完这句话,容毓直接起身走了。
柳昭昭看着容毓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容毓这是什么意思,但她总觉得容毓在生气,明明刚回侯府那会儿,还感觉他心情不错的样子。
其实,容毓不是生气,只是刚刚柳昭昭的那一个眼神,让他觉得柳昭昭,不是那么的单纯,甚至比一般人心机更深。
不知道她这样伪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现在也让容毓,对柳昭昭替嫁之事有了疑问。
容毓不喜欢复杂的女人,他娶妻子唯一的要求,就是后宅安宁,柳昭昭的心机这么深,以后娶了平妻,后宅真的能安宁?
一石激起千层浪,他现在看柳昭昭,哪儿哪儿都不太对,而且越想疑问越多。
他怕再和柳昭昭待在一起,他会忍不住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也怕冤枉了柳昭昭,所以,干脆躲了。
柳昭昭只觉得莫名其妙,也没多放在心上。
容毓一连好几天没有露面,柳昭昭也乐的清闲!
很快,容毓原本的祭日快到了,但是容毓回来了,之前柳昭昭准备的那些东西用不着了!
但是东西挺多的,扔了又挺可惜!
所以,柳昭昭还是决定烧掉,前两年给容毓烧纸钱和纸扎的时侯,也会顺便给和容毓一起牺牲的亲兵烧。
今年不用给容毓烧了,烧的时侯少写一个容毓的名字就行了!
所以,在原本容毓的祭日这天,柳昭昭还是出门了,并且穿的也是素净的衣服,也没有带任何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