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花园动静张都监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原本计划是喊抓贼把武松诱骗进入后院,几个军汉健卒把武松擒了,
结果,眼看外面军汉只剩四个站着的,已经畏惧不敢靠近,耳听武松各种威风叫嚣。
八个军汉还剩四个,眼下已经畏惧向前,只敢拔出腰刀远远对峙,显然,用军汉擒武松的计划失败了,
而武松在那里一直大喊大叫的,总不能一直装听不见,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唉,不想这厮竟然如此骁勇!张都监心中暗叹。现在,只能是自己出场收拾烂摊子了。
还好自己英明,一直以一副器重抬举武松的姿态出现,各种恩宠,今晚又许配玉兰,想必武松此刻对自己应该是感激和信任不疑有它的。
“点灯!”
张督监一声令下,众家仆连忙点亮灯笼,鸳鸯楼大厅瞬间灯火通明。
“出去看看!”
众家仆提灯拥簇张都监走出鸳鸯楼。
“恩相!贼子已被武松打倒几个,剩下四个在此!恩相稍等,且看武松手段!”
一见张都监出来。武松抢先大喊。
“住手!这是老夫手下军汉!”张都监大声喝止。
四个军汉迅速退到张都监身边,此时灯光下,剩下站着四人军服可见。
武松无意追赶,说到底,这些军汉只是奉命行事。
再说,武松也不想摆明车马来硬的,毕竟对面人多,除了四个军汉,还有一众家仆,若来硬的,众人掩护张都监逃跑了就是计划失败,万一,对方拿出弓箭更麻烦。
最关键是张蒙方张都监大人以为他武松还蒙在鼓里,必然不会来硬的,而是继续欺骗玩花招,那么将计就计,会有机会轻松干掉他。
再说张督监这里,既然武松尚未被擒,就不能硬屈,只能见机行事。
“汝等为何打起来?”张都监站得远远的,假装不明就里问道。
一个为首的军汉禀道:“禀督监大人,我等听到有贼进了后院,前来拿贼,正好遇到这厮,想必这厮就是那贼子!”
“放你娘的狗屁!我在门外遇到唱曲的玉兰,她指贼进后花园了,我武松为免黑灯瞎火的误会认错,一路大张旗鼓大喊抓贼而来,你等耳聋不成?”
“你是贼喊捉贼!”军汉回嘴道。
“呵呵!府上人人喊抓贼,喊声震天,武松倒想问问你等八人,一声不响藏在暗处,是何居心?”
“住嘴!剩下几个军汉现在如何?”眼见军汉难以招架,张督监连忙打断岔开话题。
四个军汉这才打灯笼前去察看。
这一看,傻眼了。
“死了,全部被这厮打死了!”
全部死了?
张督监闻言先是大惊,不过他本是极富智谋的人,瞬间有了新的计谋。
“好你个武松!我一力抬举你,不曾亏负了你半点!吃酒让你上席同台,养娘许你为妻,还打算过些日子表你你为官!”
“你倒好!杀了我手下四个军汉!教我如何向上交待?”
“若是老夫家奴还好,老夫也能替你掩了,这些都是登记在册的军汉,无战事突然少了四个军汉,你教老夫如何是好?你......你这是要累老夫全家性命呀!”张督监手指武松,激动不已。
“我张蒙方不曾半点亏待你武松,却被你害惨了!”
武松看着张督监表演,心中冷笑:这张都监真是把武松这类人的性格摸透,若非自己是穿越者,以原本的武松受了施恩几顿酒肉招待就“看我把这厮和大虫一般结果了他!拳头重时打死人,我自从偿命”的性格,话说到这份上,毫无疑问的原武松会好汉做事好汉当,把杀死军汉的罪全部担了也绝不连累“恩相”。
不过,既然张督监要演,大家一起演。
武松大声应道:“人是武松杀的,武松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连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