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喻刚要开口,就见门外又来了人。
“不必去衙门交代,我这不是亲自来了?”
蓝衫男人快步走进厅堂,薛老爷子看他有几分眼熟。
男人拱手问安,“小辈李长行见过薛老太爷。”
“李长行……我想起来了,是三房媳妇娘家的小子。”薛老爷子点点头,指出李长行的来历。
李长行又转身对两个衙役拱手,“说来也巧,听闻表妹被休,我作为表兄深感遗憾,这些年多亏表妹为我在京行商,李家方有今日富足。
故而李家命我来送表妹两个铺子,怕在行程上有误,又逢当地户房大人调至京城,便请他为我的事多跑一趟。”
薛老爷子见此,连忙起身去迎,“折腾大人来此,我等实在惶恐啊。”
户房的官员虽然是小官,那也是官,薛家为商户自然要恭迎。
薛喻跟着行礼,那位大人笑呵呵的抬手,“不过是捎带手,李家在云崇颇有名望,行商多年造福多方百姓,如今我能帮得一二事,也是幸事。”
大人说完又解释道:“李家公子虽在京中有产业,可多年来始终未到过京城,方才门外听闻什么捉奸,实在是荒唐之言。”
“既然大人都这么说,我等这便回去交差。”衙役迫不及待的想走,捉奸这事又无实证,他们实在不愿意管。
况且还是捉薛夫人的奸,京城内外总共八县,哪处县衙上至县令下至衙役,没得过薛夫人的好?今日真把他带回衙门,那要被其他衙役戳脊梁骨戳死的。
“我同你们一起去,正好帮着办些事。”户房大人开口。
薛喻想陪同前去,这时站在门口始终没说话的寒潭出现了。
“属下送几位大人。”
薛喻抿唇,寒潭这是打算替王爷查一查她和李家的产业?
果然还是奔着她的钱来的。
衙役们离开,薛喻这才回身看向薛老爷子,“祖父,李家早些年有意将京城的生意做大,所以我才厚着脸皮帮忙跑腿购置从中赚些银钱,贴补家用。”
薛老爷子在李长行出现的时候就明白了,看向章均卫时也就没有那么和颜悦色。
偌大将军府靠他薛家女供养,如今还有脸上门讨钱?
“如今事情明了,薛喻已和章家毫无关系,喻儿在将军府多年,日夜操劳还要被诬告,将军莫不是因着薛家是商贾之家,便随意欺凌污蔑?”
方才那事若传出去,薛家可就彻底无法在京中立足。
薛老爷子辛苦半辈子才让薛家在京城扎根,他绝不容许有人恶意中伤薛家。
“祖,祖父……”薛知柔没想到祖父会这么硬气的替薛喻说话,心里很是不平衡。
薛老爷子冷声说道:“你如今还不算嫁入将军府,与将军同进同出算怎么回事?你给我搬回薛家,若将军有心求娶,那自该三媒六聘,如今将军总能拿出一顶像样的花轿吧?”
章均卫被拐弯抹角的数落,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
“长行啊,你来京上一路舟车劳顿定然是辛苦了,先在家里安顿下来,切莫急着回去,也该去见见你姑母。”
薛老爷子带李长行往外走,薛喻挑眉看向章均卫。
缓缓靠过去,勾唇带着轻蔑和讥讽。
“章均卫,你所查到的那些基业以后都是我的,只可惜你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