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走到他面前,接过领带,踮起脚尖,动作熟练地穿过衣领,打结。
就像他们婚后的许多清晨一样。
那个时候,她还只属于他。
宴文洲闻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不由地扣住她的腰肢,有些贪恋地想要汲取更多。
“宴文洲,拿开你的手。”
“抱歉,习惯了。”宴文洲收回手,又恢复那副冷漠模样,仿佛刚才真的只是他的无心之举。
余薇帮他号脉,面色有些凝重。
“你有按时喝药吗?”
“当然有。”
已经帮他调理了一段时间,没道理一点效果都没有。
“真的按时喝了?”
宴文洲的神色有几分不自然。
余薇脸色沉下来,“如果你不信任我,大可以换别的医生,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的脑神经受损,越早干预治愈的可能性才越大!”
宴文洲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说:“神经元变性坏死不可逆,不是吗?”
余薇站起身,“既然你觉得自己好不了,为什么还要找我帮你治病?”
“反正要有人帮我治病,总要找个顺眼的。”
余薇看着他这副无赖模样,气得不行,偏偏她没办法撂挑子走人。
“虽然不能完全恢复,但是可以改善。”余薇软下语气,“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药太苦了。”宴文洲一脸诚恳道,“我吃不了太苦的药,除非你亲手帮我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