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佩兰坐在木椅上,打量了一下四周,“打算把诊所重新开起来?”
“没有。”
梁佩兰歉疚地看着她,“薇薇,当时那种情况,不是我们不信你,而是老爷子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余薇笑着看她,“我理解。”
梁佩兰喝了口热茶,余薇小时候经常去孟家,粉雕玉砌的小人,她很喜欢,余薇小时候也很黏她。
只不过时过境迁,两人之间透着生疏。
“离婚之后,有什么打算?”
“整理爷爷留下的资料,然后分享给需要它的人。”
梁佩兰笑着说:“鹤川从小就把你当亲妹妹,很疼你,见不得你受半分委屈,已经成为了习惯,到了现在这习惯还没改。”
余薇握紧茶杯。
梁佩兰继续说:“薇薇,我一直希望有个女儿,从小也是把你当成女儿疼的,只不过女孩子名声最重要,跟鹤川走得太近......”
“兰姨,我知道。”余薇向她礼貌地笑了笑,“我有分寸。”
梁佩兰对上她的笑容,神色有几分尴尬,“那就好。”
梁佩兰一走,余薇坐回到椅子上,却没心情继续整理资料,她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多年前的午后。
她跟孟鹤川在孟家后院玩儿,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破了皮,疼得哇哇大哭。
孟鹤川怎么哄都没用,是梁佩兰给她上药,抱着她一直哄。
哄到她快睡着的时候,梁佩兰还亲了亲她的额头,“乖薇薇,长大了给兰姨做儿媳妇好不好?”
余薇眼眶微微发红。
想到什么,她忽然坐直了身子。
孟爷爷危在旦夕,孟家人却受当初那件事的影响,而拒绝接受她为孟爷爷治疗。
那么宴廷嵩呢?当初他因为那件事而选择了别的医生,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