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心机女确实不应该回来。”余薇抽回手,脱掉外套,背过身,将里面的衬衣脱了下来,动作利索地扯成长条。
“如果你死了,我应该能分到不少遗产,下半辈子吃穿不愁。”
比当这个窝囊的宴太太不知道强多少。
余薇穿上外套,开始帮他包扎伤口。
“所以你为什么要回来?”
余薇声音冷淡,“我爷爷常跟我说,做人要知恩图报,你救了我,我来救你,合情合理,而且你不是常说我蠢吗?就当我又犯了一次蠢好了。”
就算她不想承认,可她还是在三年婚姻中,不知不觉对他有了喜欢,有了在意。
这是她不管如何逃避,也逃避不了的事实。
余薇将布条绑好,抬起头看他,“宴文洲,我不想你死。”
手电筒柔和的光亮打在她的脸上,宴文洲抬起手轻轻地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珠,然后俯身吻住她的唇瓣。
劫后余生,只有唇瓣上的触觉最真实。
余薇突然想要放肆,不去想他心里有谁,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只想眼前这个人肯为她以身犯险。
她轻轻地环住他的腰,回应着他的吻。
“宴总,夫人!”
一道强光打了过来,余薇回过神,想要退开,宴文洲却握住了她的手。
下山之后,宴文洲先去就近的医院取子弹,一路上两个人的手一直紧紧地牵着,谁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直到宴文洲胳膊上的子弹被取出来,伤口包扎好,他从手术室出来,要李皖立即安排车子赶去机场,回帝都。
余薇仿佛这才回过神,她脸上还有被树枝刮伤的痕迹,此刻隐隐泛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