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
“来来来不说这个了,吃菜吃菜!”
……
当夜两兄弟喝得酣畅淋漓一醉方休,将所有的事都排解掉才各自分开。
自那以后,谁也没想到去同情谁去原谅什么。
所有的礼遇对待,该有的都有。
不该有的就没有,也别痴心妄想。
倪漫雪对此十分赞同,喃喃自语道。
“就该这样!”
“就算真的谁欠着谁,那也是他们欠着我们!”
宫里皇后娘娘曾说过一句话。
“过于泛滥的善良就是一把刀子,总有一天它会杀死自己!”
看见夫君和二弟这样,她连劝都省了,乐得自在。
不过夏老爷就十分伤感了。
三个儿子不和睦,他又没立场去劝,这些都是他的错,他也没脸劝。
所以每每叹气,却又无可奈何。
温氏也不劝,该体贴照顾就体贴照顾,该服侍就服侍,该操办婚宴就操办婚宴。
她面上始终带着笑意,说话和风细雨,偶尔待下人严厉些也无伤大雅。
十足十当家主母的模样。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内院外院一应管家事物婚宴流程,她做得妥妥帖帖。
倪漫雪对这个嫡亲的婆婆简直佩服地五体投地。
“娘!您把这些都做完了,我可做什么呢?”
温氏看着自家儿媳妇讨巧的模样,就笑道。
“你也忙,好好照顾泽儿和辉儿就行!”
“靖风说婚宴不必大办,简单些就好,娘一个人能行!”
倪漫雪心知这就是长辈的事,便也不再坚持。
每日里除了照看和教导孩子,就帮温氏打打下手,日子过得舒心又充实。
……
六月中旬。
婚宴如期而至。
即便夏廷风一再言明婚宴不必大办,简单温馨就好。
但还是有好些官场的同僚得到消息,带着礼物过来庆贺。
夏靖风有些无奈,但也不能将人赶出去不是?
只能叫人多多预备,临时扩张场地。
好在知府府上地方本来就不小,也不过多摆几张桌子的事。
但他的心境终究还是变了。
官场上的人来了,怎么可能简单温馨?
辰时,唐府。
喜婆和小川一早就将唐浔拉起来梳妆,三个姐姐也来帮她梳妆打扮送嫁,族里也有德高望重的本家夫人,还有全福人等等。
该有的一切都有,十分齐备。
早已绣好的大红织锦凤冠霞帔穿在身上。
乌黑浓密的长发被丝丝缕缕挽起,一件又一件名贵的嵌金红宝石收拾戴在发髻上。
镜子里倔强又寒酸的小姑娘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大红、贴花红妆、端庄大气、温婉大方的美丽新娘。
唐浔的眼眶渐渐湿润,藏在袖子里的双手忍不住发抖。
是的,那是激动。
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她不求荣华富贵,一人一心便好。
她不求锦衣玉食,粗茶淡饭便好。
她不求贤明远播,他们心灵相通就好。
她所求不过一件,就是离开这个人间地狱一样的地方。
如今,终于如愿,她何尝不激动。
“四妹妹真好看!”
“是啊,四妹妹,你绣的嫁衣真好看!”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绣法,四妹妹你从哪儿学的?”
“我觉得也是,金陵城里谁还能有咱们四妹妹心灵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