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一脸尴尬:“母妃……”
赵君尧皱着眉,万般不耐烦。
这女人撒起泼来,实在叫人无法招架。
要是他的女人敢这么闹,就算不叫她病逝了去,也是冷宫里过一辈子。
只可惜,这不是他的女人,所以,他什么也不能做。
珍太妃抹着眼泪带着五爷灰溜溜地走了。
皇上眼里的怒意她还是看得见的。
趁着不追究,赶紧溜吧。
五爷心里竟还有些得意。
安慰道:“母妃,以后还有儿子我呢,不管怎样,我都会好好照顾母妃!”
珍太妃看了看他,没接话,还是继续哭:
“我的孩子,只可怜了你弟弟,这条腿要是……他可怎么办呢!”
忽然,她握着五爷的手,激动地说:
“好孩子,你将来,一定不能不管你弟弟,他可是你的亲弟弟!”
五爷有点儿心凉,他和六弟也没差几岁,为什么母妃眼里,就是没有他?
从小,母妃的口头禅就是,让着弟弟,让着弟弟!什么都是让着弟弟!
六弟究竟有什么好,母妃怎么就不能睁眼看看他?!
想着,五爷不着痕迹推开了母妃的手,假意安慰道。
“母妃别伤心,六弟的腿一定会好的,儿子在皇兄面前那么说,也是想叫皇兄为弟弟出气!”
珍太妃果真没有怀疑,摸了摸五爷的脑袋,一脸欣慰道。
“你能这样为弟弟着想,母妃很欣慰!”
五爷:“……”
又是弟弟!
他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拳头死死地握着,骨节泛白。
珍太妃并没有发现,继续沉浸在悲痛中。
……
午膳,赵君尧哪儿也没去,在昭宸宫草草用了。
午后歇了一会儿,赵君尧刚刚醒来,李盛安就进来禀报。
“皇上,杨大人携杨公子求见,在殿外等候多时了!”
赵君尧揉了揉眉心。
“叫他们进来吧!”
李盛安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不多时杨氏父子进来,一进门就双双跪地。
“微臣携犬子,参见皇上!”
赵君尧摆了摆手。
“杨爱卿平身,赐坐!”
杨大人谢恩过后,一听要赐坐,连忙阻止。
“皇上,微臣带着犬子入宫,是特地来给六王爷赔罪的”
说完赶紧转头,看向那少年,厉声喝道。
“怎么就起来了,还不老老实实跪着!”
赵君尧赶忙阻止。
“杨爱卿不必如此,令郎身手不凡,何罪之有,平身吧!”
最后三个字,是对杨公子说的。
杨大人又道:“皇上,听说六王爷身负重伤,微臣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都是犬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看见了却不提醒,最终酿成大祸,还请皇上降罪!”
赵君尧:“……”
杨老头兜了这么大圈子,就是为了这事儿?
其实,这事说小也不小。
对大臣而言,自己儿子把皇上的弟弟弄伤了,而且是伤势严重,换了谁都不可能真的淡定。
说是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真论起来,也不能真就那么自以为是!
赵君尧很满意,想了一会儿,就道。
“既如此,那就罚你闭门思过一个月,罚奉半年”
“至于令郎,念他初犯,且无心之过,就……扣除科考成绩,两年内不得再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