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安轻轻瞥了他一眼,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的淡然:“自然非真。”
“剑庐之主,天人境圆满的强者,其行踪岂是掌握的?”
“即便真能得手,也定会掀起滔天巨浪,引得天下瞩目。”
杜牧青闻言,浮现出一丝古怪之色,他原以为萧玉安的言辞是认真的。
“那我们现在什么都没问出来,外面已是风声鹤唳。应龙卫恐怕难以支撑。”
“无需多虑。”
萧玉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我若想撬开某人的嘴,即便是死人必能让他开口。”
言罢,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独留下杜牧青在原地若有所思。
......
......
......
随后的三日,萧玉安闭门不出。
应龙卫衙门内显得格外寂静。
每日正午时分,他都会刑狱司的地牢,那里正酝酿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而上京城,则是另一番景象。
流言蜚语如同狂风骤雨,席卷了整个都城。
七皇子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莲花楼被指藏匿诸国余孽,这罪名足以让他头疼。
然而。
莲花楼的人被应龙卫带走竟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官员们的奏折如雪花般飞入皇宫,却都石沉大海。
两日一次的朝会上,陛下对百官的请奏,关于处置定北侯,更是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定北侯战功赫赫的将军,此刻正身处应龙卫衙门之中。
而陛下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深意令人费解。
七皇子暗自决定在明日的朝会上,誓要解开这团迷雾。
他深知,若能借此机会拉拢定这位军方巨擘,无异于在朝堂上增添了半的力量。
......
......
......
与此同时。
地牢内,萧玉安再次踏入这片阴冷之地。
“萧玉安!你身为大雍后裔。”
“你如今却站在一边,享受着荣华富贵,你对得起大雍血脉,对得起你的母亲吗?”
林北凡隔着牢栏,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他此刻的神志已显混沌,数日来酷刑的折磨几乎剥夺了他所有清醒的时光。
他的耳畔,不断回荡着关于剑庐之主在巨鹿郡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以及最终战败被擒的每一个细节。
甚至,连剑庐之主被押送回京途中所遭遇的每一次袭击。
每一匹跑死的战马,都被描述得栩栩如生。
他的心理防线,已接近崩溃的边缘。
尽管他仍是大离残余势力名义上的领袖。
但他深知,真正的支柱,是那位剑庐之主。
剑庐之主若陨落,大离的复国之梦,将彻底化为泡影!
“你也应明了,我也承载着大乾皇族的荣耀。身为大乾皇子,我岂能背弃自己的国家?”
“难道你要我放弃尊贵的皇子身份,加入你们这群亡国余孽的联盟吗?”
萧玉安隔着牢门,语气淡然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乾暴虐无道,侵占我国土,杀害我皇族千三百四十一人,此仇不共戴天!”
“若非叔父相救,我亦难逃一死。我报仇雪恨,有何不可?!”
林北凡的声音充满了疯狂与绝望。
他嘶吼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倾泻而出。
“即便身死,我也要化作厉鬼,携我大离皇室之魂,誓要让大乾皇室永无宁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