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看着赫云行惊讶的样子,总觉得有些表演的成分。
“摄政王明鉴,臣妇府上绝不可能有此等邪术啊。”
赫云行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考国公夫人说的话。
“刚刚这位白小姐不是说了嘛,挖开这树底就知道到底有没有邪术,国公夫人既然问心无悔,找人挖开一看便知。”
赫云行说完不等国公夫人反应,又继续道:“砚青,还不去搭把手,帮国公夫人,以正清白。”
“是。”
砚青上前拿过家丁手中的锄头就开始挖,砚青是赫云行身边的人,饶是国公夫人也不敢去制止他。
过了一会儿,树下突然传来一阵恶臭,周围的夫人贵女都用手帕捂着鼻子,更有胆大的想上前瞧一瞧。
“王爷,这树下有尸体,还不止一具。”
此话一出,立马有人蹲在路边干呕了起来,这娇艳的花朵居然是以人为肥。
“国公夫人,这你做何解释?”
国公夫人在刚刚开始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发抖了,现在听到赫云行的话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哪里还有刚刚那一副贵妇人的模样。
“王爷,臣妇完全不知情啊,这树是老爷栽的,臣妇这么多年也只是打理而已啊,完全不知这树竟然是用人养的啊。”
赫云行扫了一眼周围的妇人,对着她们道:“搅了各位夫人赏花的雅兴,实在抱歉,现在这地方挖出了尸体,本王也要处理公务,各位就先请回吧。”
众人听了他这话都是如临大赦,巴不得立马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赫云行看向白楚楚说道:“你留下。”
白楚楚本来就没打算走,也就顺其自然的留了下来。
江晚禾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白楚楚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娘,你先回去,没事的,我这边处理好就回去。”
其余人走后,赫云行命砚青将国公府上所有人拿下,然后看向白楚楚。
“这阵法你有办法破吗?”
“小问题。”
白楚楚拿出一张黄纸,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咒。
“天地无极,万法无碍,破!”
周围的突然涌起狂风,最后一声炸响,本来还娇艳欲滴的桃花,全都变得枯黄。
赫云行全程在一旁看着,他虽然不懂这些术法,但也不像其他人一样抵触。
“这就好了?”
“不然呢?一个聚财阵而已,不就是分分钟的事。”
赫云行觉得她总是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心里对她的兴趣又浓厚了几分。
“之前也没听说过白家大小姐会术法啊。”
“师父不让说。”
“那现在白小姐又怎么将这本事展露于人前了呢?”
“因为师父不在。”
赫云行:“.....”
这人编理由比自己还随意。
“王爷,尸体全都挖出来了,一共十二具,仵作说有一些都已经十几年了。”
赫云行点点头,再次看向白楚楚。
“想不想看看审案。”
白楚楚眉毛一挑:“反正闲着无事,可以看看。”
赫云行:这话好熟悉。
来到国公府的正厅,此刻国公正跪在下面。
“国公,你是否要给本王解释解释,为何你的府邸会有这种邪术。”
国公跪爬到赫云行面前:“王爷饶命啊,这都是下官一时鬼迷心窍,求王爷给下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下官愿意散尽家财用来充盈国库。”
“散尽家财?你以为这事儿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吗,那十二条性命何其无辜!”
国公一愣:“什么十二条性命?”
“还装傻充愣呢,从桃树下挖出的十二具女尸,不是你杀害的吗。”
“冤枉,这是真冤枉啊王爷,当初我机缘巧合救了一个道士,他为了报答我就给我开了此阵,但是也只是说需要找几个七月初七的女子开阵,三个阵眼分别埋了一个,何来十二具尸体啊。”
赫云行皱着眉,他这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正当他沉思之际,白楚楚开口道:“王爷,国公说了这么半天估计也累了,何不让他下去歇息半刻,带国公夫人上来问问。”
赫云行立马会意。
“把国公夫人带上来。”
国公夫人被带上来的时候一直瑟瑟发抖,嘴里说着和我没关系。
“国公夫人,可还记得梅姨娘?”
她猛的看向白楚楚,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那个贱人。”
“在我回答问题之前,国公夫人是不是也要解释一下,那多出来的九具尸体啊。”
“什么尸体,我不知道,树是国公栽的,当时只是因为我喜欢桃花,他便说为我栽一片桃林,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聚财阵。”
“是啊,刚开始你只是说了一句喜欢桃花,他便愿意亲手为你栽下桃林,可后面你人老珠黄,不复青春,他竟然敢纳妾,可他纳的妾都很奇怪,不是手脚不干净,就是与人私通,渐渐的,你连府中稍微长得好看些的都看不惯,这些人在府中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你说,这些人会不会都在桃树下呢。”
听着白楚楚娓娓道来,国公夫人愣愣的发呆,随即疯狂的大笑,眼里却流下了泪水。
“是!是我杀了她们,可是我有什么错,是她们勾引国公,我有什么错!”
“自己的男人管不好,就要去迁怒其他人,你怎知那些女子就是心甘情愿为妾。”
“她们不过一介草民,自然贪图这国公府的荣华富贵,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白楚楚摇了摇头,只觉得她无药可救。
“王爷,案情你应当明了了。”
赫云行点点头:“国公夫妇二人擅用邪术,害人性命,收回国公府世袭之权,贬为奴,流放北境。”
国公夫人,不,现在是李氏,听到赫云行的处罚时突然笑了起来。
“何郎,这下只有我能伴你左右,谁都不能跟我抢你了。”
看着她疯癫的样子,赫云行让人把她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