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大姐在低楼层工作,没有见过韩若星,还以为她要上厕所,便说,“便池我还没开始倒酸,你要去赶紧的。”
韩若星没应,而是看着保洁车上的东西,问道,“大姐,我问一下,您这清洗卫生间用的这个酸是什么牌子什么浓度的?”
保洁大姐说,“就批发市场里灰罐罐那个,大桶装,可便宜了,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你想买啊?”
韩若星点头,“我看咱洗手间刷的挺干净的,想买点回去在家试试。”
保洁阿姨赶紧相劝,“千万别买,这便池上面的垢都是我们拿刷子一点一点刷的,那个酸不能完全泡干净,领班买的这个不好用的,太费力了,自己用还是买稍微好一点的,倒进去等个几分钟,都不用刷,水一冲就干净了,特别省劲儿。”
韩若星抿唇,不好用就意味着酸的浓度绝对不高,那周洵为什么说是公司做保洁的时候被酸烧的?
为防自己多想,韩若星又问得仔细了些,“咱一直都用的是这个牌子的吗,还是说最近换了?”
“一直都是这个!”保洁大姐嗓门拔高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压低了声音,“要是换了就好了,从我来这公司做保洁开始,就一直都用的这个洁厕的,要是换了就好了!换和好一点的,刷起来也没那么费劲儿,可领班怎么肯啊,他拿货三十,往上面报七十八十,换个好点的,价格就要贵,捞的油水不就少了?要我我也不换,反正累的又不是领导......”
韩若星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楼上所有洗手间都用的是这个酸吗,还是说领导在的层用的好一些?”
“都一样,整栋楼的洗手间,都是我们几个分着来的,用的东西都一样。”
韩若星压紧唇角,脑子里反复冒出来一个问题——他为什么撒谎?
与此同时,苏婉琴接到一通电话。
她打断周月的汇报,摆了摆手,对方便合上文件悄悄出去,顺手帮她关紧了办公室的门。
苏婉琴走到窗户边,打开玻璃,低声道,“出来了?没有怀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