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上前询问情况，宋家玉说，“黄医生试图唤起顾大哥的记忆，但是并没有成功，他只要一想就头疼得厉害，只能作罢。”

林书并不太相信宋家玉的说辞，但是他也并没有表示质疑，只是问顾景琰，“顾总，您怎么样？”

大冬天，顾景琰额头上却有一层细密的冷汗，听见林书的声音，他声音微弱道，“带我去洗手间。”

林书应了一声，从宋家玉手里接过人，扶去了洗手间。

进了门，原本走路还需要人扶的顾景琰，忽然就可以正常走路了，他摆摆手，把林书赶了出去。

没一会儿，林书便听见里面呕吐的声音。

林书定了定神，见宋家玉在门口张望，便走了过去。

“宋小姐有事可以先行离开，待会儿顾总出来我帮您说一声。”

宋家玉收回视线，扫了眼林书，淡淡道，“林助理客气了，我还有事要和顾大哥说。”

林书道，“顾总一会儿还有事，宋小姐可以另约时间。”

宋家玉眼神冷了几分，“有没有事，我会亲自问顾大哥，用不着你在这里多嘴。”

林书笑了一下，“抱歉，失礼了。”

说罢便不再言语。

其实人的品性和生活环境并不一定是正相关。

乔旭升那样的人，太太被他抚养长大，也并没有沾染他身上半分市侩和功利。

她对顾景琰身边的人一向尊重，不管对方是何身份，这也是为什么她明明没来公司几次，组里见过她的人，提到太太，印象都极好。

而这位宋小姐，举手投足看似非常有教养，但是和底下人又或者从事服务行业的人说话，看似温柔，可不经意间总会透出一股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

十分钟后，顾景琰从洗手间出来，脸色还是不大好看。

出来看见宋家玉，便问道，“你还没走。”

宋家玉一顿，这才明白林书刚刚那话，其实就是顾景琰授意的。

她咬了下嘴唇，低声道，“顾大哥，可以一起吃个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