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情,汪诗诗一直都记在心里。
“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好不好的?来,屋里坐。”
陈邦也很高兴,邀请两人进了屋子。
陈邦虽然就一个糟老头子,但屋里收拾得很干净、整洁,烧着炕,屋里暖烘烘的。
“你这孩子,来就来呗,带什么东西啊,年轻人挣点钱就乱花,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啊。”陈邦有些埋怨,但心里是真开心。
汪诗诗可以说是整个村子里,最讨喜的小辈儿,偏偏不受自己亲生父母待见,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为此,陈邦还私底下多次批评她爹妈,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不是个玩意儿!
“陈爷爷,今天我们过来呢,一是看看你,感谢你当年帮助我度过那段苦日子;二来呢,有件事情想跟你咨询一下。”
汪诗诗没兜圈子,一边摘下围巾,一边道:“我男朋友祖上也是秦岭这边的人,这次回来想寻找一下祖宅。”
“您老对秦岭这一片很熟悉,你知道山上有什么人家吗?”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陈邦笑着直摇头,“谁敢在秦岭山上住啊?还人家,怎么可能?”
“为什么?”
汪诗诗不明所以,“你们当年不是每年都进山打猎吗?偶尔三五天才回来一次,山上怎么就不能住人了?”
“你不懂。”
陈邦一边卷着烟叶子,一边道:“我们年轻那会儿去山上打猎,那是因为山下没有吃的,人穷胆子就大,而且每一次进山,一个打猎队伍十来人,只要不碰到老虎野猪,一般野兽还真不怕。”
“可秦岭山上怎么会有人居住?肯定是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