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门边上看看,看,看那妖怪是不是真的走了。”
王生怂逼一个,自己不敢去,结结巴巴的却让自己的妻子陈氏去看。
陈氏也吓得巍巍颤颤的,不过却比丈夫勇敢得多。
她一个女人,壮着胆子,朝门缝外瞅了一眼。
门外,并不见那妖怪的身影,顿时长松一口气:“蝇拂有用,那妖怪离开了。”
“太好了。”
王生大喜过望。
倪凌薇看着水镜,也松了口气:“那画皮妖倒也识得抬举,知道这蝇拂的主人自己惹不起,麻溜地离开了。”
张炎撇撇嘴:“那可不一定。”
话音刚落,果不其然,那令狐莲又折返回来。
脸上愤恨,口中怒骂道:“王生,你真不是个东西。
昔日贪念我美色,把我带回来,每日都和我山盟海誓,说要保护我。
你的誓言呢?”
画皮妖凄厉地冷笑着:“那杂毛老道也不是个东西,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区区一柄蝇拂,难不成我还会怕?
眼看王生的心脏被我养得美味无比,进嘴巴的好东西,竟还想让我吐出来。”
说罢,她阴恻恻地盯着那蝇拂看了一会儿,最终恶向胆边生,一探手,将那蝇拂抓在手中。
随意撕扯的粉碎。
“糟,糟了!”
陈氏就在门边上,在门缝里刚好看了个清楚。
她心脏狂跳,下意识地就要逃。
只听那令狐莲又是一阵阴恻恻的冷哼,双手一推,只感觉一股恶风过来,堂屋的门板直接被推倒了。
厚重的门板将陈氏压在下边,陈氏痛呼不已。
令狐莲俏脸发青,犹如鬼魅,哪里还有那绝色模样。
它踩着门板进了堂屋,径直朝王生走过去。
王生吓得哇的一声,埋头就逃。
“不好!”
倪凌薇见势不妙,哪里还想得起刚刚答应过张炎的事,身影一窜就要冲过去救人。
“别去,我们两人也打不过那妖怪。”
张炎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但是让我见死不救,我做不到。”
倪凌薇被师傅教育的正义感爆棚,深深的看着张炎一眼:“这不符合我闾山派的道义,道心没了,不能斩妖除魔,我修道还有什么意义?”
说罢便挣脱开张炎,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翻过围墙,朝王家的堂屋奔跑而去。
“唉,我就知道会这样。
麻痹的,老子就再去会一会令狐莲那妖怪。”
张炎揉了揉发痛的脑仁,总不能真的眼看着倪凌薇去送死吧。
自己拜师的希望,还在这妮子身上。
他几个跳跃,追着倪凌薇而去。
“吒,那妖怪,纳命来。”
倪凌薇人还未到,已然甩出飞剑。
剑化为一道流光,穿透堂屋的窗户,循着妖气就去攻击令狐莲。
令狐莲反手一抓,竟然将倪凌薇的飞剑抓在了手心里,冷笑道:“哪里来的臭虫。”
它在空气里嗅了嗅,笑得更阴森了:“我闻过你的味道,你用道法每日都监视我,真以为我不知道?”
倪凌薇心里一凉:“你知道我在盯着你?”
“那道法痕迹如此明显,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过你实力低微,我难得管你罢了。
何况你身边,还有个看起来很好吃的人儿,我可舍不得将你们惊走。”
令狐莲的视线掠过倪凌薇的身姿,落在了刚好赶来的张炎身上。
那一副掠食动物的视线,让张炎不寒而栗。
“张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令狐莲贪婪地看着张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