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这么不要命，合适吗？我和你有仇？”

卢俊义能感觉到王焕在拼命了，这位旧时代的绿林枪法第一人，现在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王焕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抖擞精神。

“老将军，没必要啊，为了一个高俅，搭上你的性命，这不值得啊。”

但就算王焕拼命了，也不能胜过卢俊义。

他，终究是老了！

这对战之后，王焕的头盔都飞了出去，一头白发披散下来，更增加了几分悲情的意思。

“铛！”

卢俊义又是一个主动压枪，他看到王焕胸口起伏特别厉害，气息已经乱了，甚至有些力竭的感觉，所以再次给了老将军休息的机会。

“呼，呼，我不是为了高俅！是为了这个大宋！”

对卢俊义这种很尊重自己的行为，王焕也是领了他的好意，调整了几下自己的呼吸之后，王焕终于有力气说话了。

“大宋？老将军，你莫非认为，救了高俅，就能救大宋？您老不至于眼瞎吧？就那个高俅？他配么？”

卢俊义有些啼笑皆非。

“高俅这一次，是代表官家来监军，救他，就是救官家，救大宋。”

王焕解释道。

“当今官家？老将军，您是经历过先帝一朝的，您觉得当今官家如何？亲小人，远贤臣，整个朝堂乌烟瘴气！这种朝廷，有什么可救的？”

卢俊义对赵佶，也没有什么好感，特别是知道梁中书要把自己家产送给赵佶享乐之后，更没好感了。

“更何况，老将军您当年，也是绿林人，早说您对大宋朝廷有多少好感，不见得吧？您可是绿林前辈啊！”

卢俊义看着王焕，突然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继续压住枪。

“老夫当年被先帝招安，也算是朝廷人了，先帝待我不薄，这份恩情，我不能不还。”

王焕没有看到卢俊义的小动作，长叹一声。

“所以，卢小子，继续吧，我今天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