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从小被人嘲讽到大,对这个世道吧,有比较刻骨铭心的一些感触。
“二郎,这个世道,并不像你认为的那样子,你还年轻,不适应也正常。”
武大活了快四十岁,之前一直挣扎在温饱线上,大宋现在民间什么样,他特别清楚。
自己弟弟这个都头啊,估计也是一个官场的牺牲品。
“你从小就喜欢打抱不平,所以当初才差点闹出人命,我都懂,二郎,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行,别管我,你大哥活了这么多年,还娶了媳妇,已经很知足了。”
武大对武松说道,他能看得出来,武松一直在压抑着什么。
“吃饭,有什么事情,都明天再说,今晚好好吃饭。”
“记住,你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只要是你心中认为对的事情就行。大哥都会支持你。”
“大不了,咱们去别的地方卖炊饼,你给我打下手。”
武大郎给武松碗里夹了老大的鸡腿,示意他吃。
武松再也忍不住了,端起碗,挡住自己的脸,不停地往自己嘴里扒拉饭菜。
扒拉着扒拉着,就觉得自己吃进去的饭,咸咸的。
而武大和何秀莲夫妻两个,从头到尾,都一直笑着看着武松吃饭。
他们好像什么话都没说,又好像什么话都说了。
……
当夜,武家小院里,一只信鸽冲天而起,往梁山方向飞去!
没有人知道这封信里写了什么,只知道梁山天幕营接到书信之后,当夜天幕营轮值的天幕营主将马灵,立刻直接去找另一个主将时迁,两个人一合计,同时下山!
这事甚至惊动了梁山大寨主,任原直接下了命令,让马军第二营和第五营,随时准备前往阳谷县城。
翌日。
武家小院里,武松表情严峻,拿着一壶烈酒,用一块白布沾着,正在擦拭自己的两把宝刀。
他擦拭的动作很慢,但每一次擦拭,似乎都让他自己和刀的气势得到提升!
突然间,他耳朵一动,一抬头,院墙外头,突然翻进来两个人!
“武松哥哥别动手,小弟时迁,梁山任原哥哥坐下天幕营头领,这位是同为天幕营头领的马灵兄弟,昨夜接到哥哥飞鸽传书,我们两个人连夜下山,快马加鞭赶来。任原哥哥估计不日也会亲率人马过来。”
时迁冲着武松一抱拳,他和马灵落地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武松的杀气,赶紧得说明白来意。
“梁山马灵,见过醉伏虎武松哥哥!”
马灵也赶紧表明身份。
“你们是任原哥哥的人?怎么证明?”
武松压住自己的杀气,反问道。
“哥哥说笑了,这是腰牌,另外,哥哥手中这两把戒刀,乃是当初广惠大师的兵器,我在十字坡和任原哥哥救下广惠大师时,也曾见过,不会错的。”
时迁一边掏腰牌,一边说出武松手中宝刀的来历。
武松这才放心下来,那这是没错了,自己的刀,确实是这来历,而且不是梁山内部人员,绝对不知道。
“二位兄弟来得正好,我的兄长嫂子就拜托给二位兄弟了,我就可以没有牵挂地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武松想了想,顿时也放松了一些。
“哥哥莫急,我们知道你想干嘛,但请哥哥多等一天,我和马灵兄弟都是轻功高手,可否今日让我们两个先去潜入西门庆家里搜查一下,看看有什么发现,然后哥哥再动手?”
“是啊武松哥哥,捉贼捉赃,既然哥哥确认那人有问题,那就让我和时迁先去看看,放心,我们两个出马,就没有找不到的东西。有了证据,武松哥哥你也可以堂堂正正为人出口恶气!”
马灵也赶紧说道。
“好,那就让他多活一天。”
时迁和马灵的话,最终还是说服了武松,他的表情也放松了一些,没有那么严肃了,低头继续擦拭着自己的双刀。
“哥哥放心,这种打抱不平的事情,我们梁山接定了!你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