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粮是沈大柱带来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沈倾要用它做戏,就拿着短刀,在沈大柱眼前比画两下说:“你刚才吃的馒头上,被我涂了五毒散。”
“三日之后若是没有解药,就会肠穿肚烂而亡。”
五毒散,三日,肠穿肚烂。
沈大柱被这些字眼吓破胆。
改趴为跪,不住地向沈倾忏悔道:“大丫,不,妹妹,好妹妹。”
“哥再也不会听从奶奶指示,打你们,骂你们,夺你们银钱饿你们了。”
“给哥一次机会,把解药给哥吧!”
“哥求你,求你了。”
说完,给沈倾磕头。
沈倾没理会,就那么嘴角含笑地看着他磕。
直到沈大柱的额头磕出血印,她才幽幽道:“解药嘛!也不是不能给。”
“但要看你回去后的表现。”
说到这里,她用短刀抬起沈大柱的下巴,让他的眼睛直视着自己的眼睛道:“你应该知道我想看怎样的场景吧?”
他知道。
他知道个屁呀!
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眼下他就想知道五毒散的解药在哪里。
但他不敢直说。
为了五毒散的解药,他还只能顺着沈倾的话语回答:“知道,知道。”
还有三天时间,他应该能想到沈疯子想见的场景。
再说就算想不到,他家中还有家人,家人也一定能帮他想到。
沈倾很满意沈大柱的回答,便把他拽起来,拖上牛车,甩动长鞭,往文山村的方向返。
不多久,太阳从东边升起。
与江玄所处的时节不同。
他那里冰天雪地,这里却是炎热酷暑。
还没走多远,已经行进一夜的老牛累瘫了。
路过一片绿草如茵的树下时,它四肢弯曲,趴卧地面,再也不走了。
沈倾没有勉强,正好可以借此空档,去空间向江玄道一声自己平安了。
但,进去后才发现,江玄不在。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沈倾没有久等,在游廊柱子上刻下“我已安全,谢谢你的短刀”就离开了。
下午,老黄牛又又卧下了。
沈大柱睡得像死猪。
沈倾再次进入空间。
这一次她依然没有见到江玄。
不过,他在古松下的石桌上放了一只野鸡。
野鸡的旁边是长刀和木牌。
木牌上面用鸡血写了两行小字。
“啥啥啥……啥啥啥……”
这是沈倾对不认识的字的念法。
念完,她无语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现代字和古体字不同,她念半天,竟没有一个她认识的。
以后还要重新学认字,不然会成为瞪眼瞎。
好烦啊,她继续抓头发。
太阳已经偏西,回家的路还没有走完,沈倾没有多待,拎上野鸡出了空间。
又行几十里,天彻底黑了,一弯残月悬在当空。
遥远的山头上传来几声狼嚎,叫得沈倾的心突突的。
好在文泉村已在眼前,野狼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不会进村攻击。
“姐,你回来了,姐,你真的回来了吗?不是我在做梦吗?”
回到家中,二狗看到披月归来的沈倾,不顾今天新添的伤痛,痛哭着扑进了沈倾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