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中狠吸了一口烟雾,脸上在笑,声音却磁性冰冷,“大连襟子,在这儿也没外人,就我俩,你别说得这么客套和虚伪了。你对我什么心性和态度,你自己不清楚吗?”
张宏阳被怼了一下,表情微微一凝,然后一笑,笑得有些假了。
他弹了弹烟灰,点点头,“行吧,你既然要这么说的话,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第一,你再能干,再有才华,还是为我做嫁衣,有失败感吗?恐怕很深的吧?”
刘志中冷呵呵一笑,点点头,“果然真话比假话听起来让人习惯一些。第二呢,有吗?”
“第二,因为你做的文章,我拥有了更进一步的筹码,说不定过几天,组织上把我提为南城区的区长了。30岁的重点区县的区长,你不震撼吗?你能跟得上吗?”
刘志中心中了然,以张家的背景和地方实力,这一点问题都没有。
况且不说,张宏阳是改了年龄的,实际上只有30岁,但改成了现年35岁的,当区长也倒说得过去。
官场上就这样,有人为了当官,享受更多的权利,把年龄往小了改;有人为了提前退休,早点享受生活,往大了改。
张宏阳改年龄的事,不少人都知道。他还在酒桌子上说过,等55岁了,直接就退了,享受生活去了,目标是美国。
刘志中点点头,自嘲道:“他妈的,真是给你做了嫁衣,被当了枪使啊!”
“呵呵,小老弟儿……”张宏阳笑笑,拍了一下刘志中的肩膀,“其实我的真话是,没拿你当枪使,是当狗使。可你这狗,有得反抗吗,有回旋的余地吗?记住!”
最后俩字儿,说得特别重,他指了指地面,“这儿,阳州,老张家说了算。你要不懂事,我不爽你,代表老张家不爽你,你就混不下去。我对你不待风,也没几个人会真心鸟你。你以为……”
说着,他阴险的笑了,声音压得更低,“小姨父看中你,你成了市委一秘,市委大院的小红人儿,好日子就能长了吗?呵呵……小老弟儿,阳州的水深着呐!”
刘志中一皱眉头,似乎感觉到些什么话外之音,“你这话就不真了哈,别打马虎眼,往实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