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最后一缕暮色恰好落在他纯黑的西装上,周身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华。
吸引着人,又令人畏惧。
宫沉来了。
他走向林知意,宋宛秋突然转动轮椅,扑进了他怀中。
“三爷,我没事,你别怪知意。我只是过来想和她谈谈而已,毕竟还有一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
“和她没什么好说的。”
宫沉冰冷开口,扶着宋宛秋坐回轮椅。
宋宛秋皱了皱眉,靠着宫沉:“三爷,别这样,毕竟也是亲人。”
“不是。”宫沉眸中毫无温色。
“不是亲人,那不就是外人了。”宋宛秋故作为难地看向林知意。
林知意脊骨浑然一冷。
恍若隔世的声音钻进脑中。
“知意,你跟了三爷八年都抵不过我啊,我一回来,他就迫不及待想让你给我和儿子让位,他还说......”
“他还说从未把你和你女儿当自己人看,你们一直都是外人。”
林知意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脸上越来越白,衬得一双眼睛红得刺目,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
“滚!滚!”
她扑向宋宛秋,却因为虚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滚开!你们都去死!去死!”
“林知意!冷静一点!你不能受刺激!”李欢冲上前扶住林知意。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她仿佛换了一个人,死死揪着李欢,“杀了宫沉!我恨死他了!”
她抬眸,与宫沉冷淡的眼睛对视,他看着她宛若看陌生人。
三秒后,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宋宛秋的轮椅直接走了。
林知意冷笑着望向那道远离的背影,闷哼一声,看着手臂上的针管,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李欢叹了一口气,抱起林知意放回了病床上,扭头不悦的看向门口的小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