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玄点点头，此时天色已沉，距离月亮出来也就在一个时辰左右。陈九玄突然对姜太虚问道：“姜老，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句话憋在他心里很久了，那种关心是事事以他为中心，就算他是爷爷的故交，也不可能这般。

自己想到的，想不到的，姜老都能替自己想到。如此反而让他有些不安，自己随时处在生死边缘，万一不小心玩死自己，辜负了姜老。

被陈九玄这么一问，姜太虚也是一愣。一个人真的会对另一个人无私的好吗？以前他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在凡间界，这确实是个问题。

“因为对你爷爷的承诺，这个理由够吗？”

“姜老，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感觉我自己随时处在生死边缘，有些对不住您老人家。”

“又来了，我之前告诉过你，修真修心，别被外物牵绊，行自身事，过自在身，你只需无愧于心即可。”

姜太虚对陈九玄耐心讲解。

“嗯。”

陈九玄对姜太虚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客套话。将巨阙剑插在地上，他则盘膝坐在身前，准备迎接接下来的金身噬体。

……

雁城，牧王府。

胖汉管事站在玲珑仙子居所前来回踱步，对着前方的一个女侍卫说道：“麻烦帮我催一下小姐，事关长老的大事。”

“小姐在闭关，说过多少次了，打扰不得。”

女侍卫冷声说道。

胖汉管事下午来之后就被堵在门口。玲珑仙子如今掌管牧府大小事宜，只有告诉她才行。

就在这时，院内的屋门打开，玲珑仙子一袭红衣走了出来，此时看她气息，比前些时日凝实了数倍。从上次幽魂涧回来后，她就闭关冲击元婴。

在今日，她成功破丹聚婴，跻身元婴之境。

看到玲珑仙子出来，胖汉管事大声喊道：“小姐，小姐不好了。”

“什么事？”

玲珑仙子扫视院门，对胖汉管事说道。

“咱们一位执牌长老被一位出窍境强者盯上了。”

“嗯？”

玲珑仙子黛眉微皱，牧府留在雁城的执牌长老都在闭关中，怎么会在外面，难道？

她想到了之前在幽魂涧内赠予的那人，面色大变。

“他们现在去哪了？”

“朝城北去了。”

“别告诉任何人。”

玲珑仙子说完这句话后，身形凭空消失在原地，身在咫尺的胖汉和女侍卫都感知不到去向。

“小姐晋升元婴了，好强！”胖汉眼里露出羡慕之色，他自己便是金丹巅峰，却感知不到丝毫，牧府最年轻的元婴境强者诞生了。

十几息之后，雁城牧王府上空，一道道破空声传出，几道身影朝北飞去。

……

夜色降临，周围白雪皑皑，陈九玄端坐在下方山洞内，目光盯着天边一抹银色。

十五月圆夜，金身噬体时。

伴随着一抹银色照亮星空，沈玄体内骨架开始衍生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