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莹哪来的脸面,要与皇家攀关系?”
“她今日辱我皇家颜面,没将她就地正法已是网开一面,你居然还觉得是本宫狠心?”
许颖微唇线紧绷,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依旧被这番话给气到了。
【娘亲不气娘亲不气,伤的是自己的身子,陆大人快来,把这个小的也拖出去赏戒尺。】
“娘亲误会,孩儿并没有觉得娘亲狠心,孩儿只是不忍姑姑受刑,娘亲不是常夸孩儿心地纯善吗……”
付俊良手慌脚乱解释着。
许颖微目光如炬,威压感凌人,“我知道你与你姑姑亲近,只是我没想到,竟亲近得胜过了你我母子。”
“你是我的儿子,为了她,却处处忤逆我,频频说出大逆不道之言,是不是平日里付文莹的刻意唆使,害得你我母子离心?”
付俊良呆滞摇着头,“没有,姑姑没有那样做。”
“哦?那便是你本意如此了?”许颖微重重哼了声。
“本宫倾尽心血养的孩子,到头来竟给她人做了嫁衣。”
许颖微满眼失望地盯着付俊良,“既然你那么依赖你姑姑,那便去做她的儿子,本宫即刻便修书皇兄,将你过继!”
“不要啊娘亲!孩儿是你的儿子,孩儿不要过继给别人!”
付俊良方寸大乱,不住地磕头认错,声响极大。
许颖微冷漠地看着付俊良的动作,任由他将额头磕破,流出鲜红色的血。
她渐渐冷静了下来,她的亲生儿子还没寻回,眼下不适合跟付丰泽撕破脸,免得他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所以,她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将付俊良过继出去。
“你可知错?”
“孩儿知错,孩儿再也不敢了。”
“回去念书练字,再有狂悖之言,本宫绝不姑息。”
【娘亲威武!娘亲霸气!娘亲不要因为这种人生气,有如烟在呢,如烟会一直陪着娘亲的。】
付如烟在襁褓里摇旗呐喊,双手不住地扑腾。
“好孩子,娘亲多庆幸有你。”
付文莹原先如花似玉的面庞彻底烂了,唇部血肉模糊,什么也吃不了,每日只能灌些米汤下去。
十来日的功夫,人消瘦了一大圈。
付丰泽一解禁便迫不及待去瞧她,许颖微原以为他也会来大闹一场,未曾想没有。
估计是付俊良先跟他爹通了气。
除此之外,青竹还带回消息,驸马爷遍请名医为二小姐治脸,甚至花费重金在各地寻找恢复容颜的药膏。
对此,许颖微一笑而过。
别人的能耐她不清楚,但陆大人的本事她是了解的。
五十戒尺下去,即便能痊愈,付文莹余生大致也摆脱不了脸上的疤痕。
付丰泽应当也清楚这一点,可他不忍心爱的女人日日以泪洗面,忧心美貌难愈,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
付丰泽对付文莹,是心疼夹着愧疚。
如若付文莹以退为进,未尝不能凭着这次受刑,拿捏付丰泽一辈子。
她确实也是这样想的,可惜用错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