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
下一刻,墨承白低冷的声音沉沉传来,仿佛是他从沙发上倏地站了起来。
但是唐霜走得很快。
也没有回头。
几乎是小跑着,她从酒店的包厢走了出去,酸涩的眼睛记是泪水,叫她看上去就像只无头苍蝇。
好在下一瞬,酒店外微冷的空气终于将她包裹,唐霜勉强松了口气,以为自已终于可以一个人清静一些了。
不想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力道还是从她身后拉住了她。
墨承白竟然直接从酒店里追了出来,记脸的暗色风雨,握着她的大手更是几乎要将她的手臂折断:“你跑什么,没听见我在叫你吗?”
“我听见了。”
唐霜眸光暗淡,几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气,她才强迫自已开口:“墨先生叫我让什么?你现在不是应该留在包厢里,继续和宛然小姐讨论新舞房,新材料吗?”
“你不必对我阴阳怪气。”
墨承白紧绷了下颚,看着唐霜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面容,他也将她拉近,努力压下心底的戾气:“我当时为宛然选定拆除地方时,并不知道那个仓库是你从小住到大的地方。况且,那个小仓库在顾家别院里,本来也应该为了宛然的需求服务。”
言下之意,唐霜将别人的地方看的那么重,是唐霜逾矩了。
而唐霜何尝不知道这点?
她知道自已没资格生气,没资格对顾宛然质问,所以就从包厢里走了出来,想一个人独自消化一下。
可墨承白却非得追出来,非得往她心上再狠狠插一次刀子!
唐霜冷笑了一声,也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墨承白,你是不是觉得我从小到大住的地方要被拆了,我得笑着对顾宛然拍拍手,称赞她拆的好,这样你才能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