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晋燕不置可否。
实际上,在带甘斓去新尚的时候,他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就像他刚刚说的。
习惯了,也麻木了。
所以他从来不会去对她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也清楚地知道他在她心里是什么位置。
利剑,武器,工具。
邹泽译一直以为自己这些年足够了解梁晋燕的心情,可是到了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所了解的,可能只有他承受的三分之一。
甚至都不到。
梁晋燕竟然能在经过刚刚的事情之后还如此平静。
邹泽译忍不住问他:“你真的不生气?”
梁晋燕:“没有期待就不会生气。”
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为抱有期待,落空才会愤怒,如果一开始就什么都不想,当然不会有情绪。
邹泽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一直都这么想?”
梁晋燕没有回答。
当然不可能一直都这么想,他也是个俗人,付出了难免抱有期待。
只是他很快就接受了现实而已。
“难怪我之前跟你说那些话,你都不带信的。”邹泽译揉了揉眉心,“我是真没想到甘斓能演到这份儿上,我还以为......算了,都过去了,不提这茬了。”
“我保证,以后不在你面前替她说话了,她这事儿你想怎么处理我都支持。”邹泽译对梁晋燕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经过了刚才的事情,邹泽译也明白了,对甘斓就是得狠,下不了狠手就会被她反杀。
不把她逼到绝路,她是不可能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