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聿抬眼就撞入一双清亮的眸子里。
她懵懂地看着他,眼底没有怜悯,只有心疼。
谢九聿看了锦云知一眼后,快速收回目光,然后起身,一言不发从破庙里离开。
没有接锦云知递给他地馒头,也没有跟锦云知多说一句话。
锦云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心中暗想,是她哪里做得不对吗?他怎么不理她呀?
但锦云知来不及多想这些了,她要快点赶回去,否则的话,刘婆子又要打她了。
等锦云知离开后,谢九聿瘦弱的身影从角落出来,他望着远去的背影,黑睫轻轻颤了两下。
她看着脏兮兮的,浑身就一个干净的馒头,却愿意分他一半。
在谢九聿阴暗的生活中,她是唯一一个。
……
等锦云知回到刘婆子家时,天已经黑了。
果然晚了!
锦云知刚走到门口,就被刘婆子拽着头发拽进屋里。
她拿着柳条狠狠抽打她,把她打的浑身是血。
“你这个小贱人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又想跑了是不是?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跑,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回来,然后打断你的腿!”
锦云知被打的奄奄一息,她不断哽咽着求饶。
直到刘婆子打累了,她狠狠啐了一口,这才转身离开。
锦云知蜷缩在柴房里,脑海中全都是在南阙皇宫时被父皇母后兄长阿姐门捧在掌心宠爱的画面。
她的伤口隐隐作痛,心中思念越发深了,忍不住鼻尖一酸,哽咽道,“父皇母后,知知好想你们啊……”
那次回来晚被刘婆子打了一顿后,锦云知被关在柴房内整整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