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饿了那么多天，身上又有伤，还被推入冷水之中，那么痛苦的时刻，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锦云知根本不敢想。

她终于知道谢九聿为什么会那么恨谢如鹤了。

……

晨光熹微。

天色逐渐亮起，褚淮之忙了一夜，看锦云知这个反应就知道，她应该是都记起来了。

“今日阿聿就要启程，有什么话要说，赶紧去吧。”

锦云知点了点头，便立刻朝着谢九聿的房间跑去。

因为今日要启程，谢九聿一晚上并没有怎么睡，一直在研究行兵布防图。

他听到外面脚步声后，抬起困倦的眸子，眼下一片青黑。

“谁？”沙哑的声音响起，锦云知把门推开，清瘦纤细的身影站在门口。

“阿九哥哥。”她跑的气喘吁吁，一双眼睛又泛着红，委屈巴巴的喊他。

谢九聿的呼吸一愣，“阿九哥哥？”

难道她……！

谢九聿正怀疑的时候，锦云知从门口跑了进来，她一下就冲进谢九聿的怀里，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腰。

锦云知断断续续哽咽着说，“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你就是我的阿九哥哥！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忘了……对不起阿九哥哥！”

原本还在怔愣的谢九聿，听到锦云知的这番话，呼吸一紧。

他抱着锦云知的手不断收紧，好似要将她揉进骨血一般。

声音微微透着哑和颤，还有几分诧异，“你怎么都想起来了？”

锦云知从谢九聿的怀里抬起眼睛，她的眼圈通红，“我去找了褚神医，我问他，我为什么完全不记得小时候的那段记忆，褚神医说，因为那段记忆太痛苦了，但我现在已经全部想起来了……你就是我的阿九哥哥！当初救你的人也不是柳如烟！是我！